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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公園(Jardin du Luxembourg)對面,專播英文歌的小咖啡店,落地玻璃窗旁抽Gitanes寫東西飲Double Espresso時,店內突然傳來Portishead的Dummy最迷幻不過的電子前奏,天,我居然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靠,近來為何這樣他爸的懦弱!不像我。

第二個發現更意想不到。

這天從第一區的Saint Paul,沿著rue St Antoine走進拉丁區的小街道,經過猶太人聚會的禮拜堂,再迂迴走到精緻細小的畢加索藝術館,留了一個鐘頭,看了一套畢加索的紀錄片,出來再拐幾條街,不遠處已看到Centre Culturel G。 Pompidu (蓬皮杜文化中心)的一角了。

巴黎人真是奇怪的東西,當年埃菲爾鐵塔(Tour Eiffel)建成,眾口同呼是醜八怪,破壞了巴黎美麗的地平線;到貝聿鉻的金字塔,又驚呼褻瀆了神聖的盧浮宮;蓬皮杜,曾被罵作在優雅的巴黎市中心蓋了一座化工廠。可是今天呢?一律成了他們引以自豪的地標性文化遺產。似乎巴黎人什麼也執著,就只是不執著把一切化作經典的時間流逝。如果巴黎街頭的狗屎有朝一日變成化石,也會立刻升格為巴黎人自豪的文化遺產。

塗死亡香水的男人與化工廠前的竹管薩克斯(2)

走到蓬皮杜文化中心門外的空地,正想進去裡面非常好逛的藝術館書店時,我遇上可以說影響我一生的一個街頭演奏者。

那是個最理想的吹奏地,迴音很好,遊人又多。最初音樂從遠處傳來,還以為是正常的Sax(薩克斯)演奏,誰知走近才看到吹的是根約一英尺長的竹製小Sax。在距離還有大約3米附近,已經嗅到一陣淡淡的神秘香氣。對味道敏感的我,從未嗅過這樣魅氣的氣味。我仔細地把眼睛盯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他擁有西班牙人的深刻輪廓,黝黑的膚色,長曲的頭髮往後束成一條辮子,感覺上有點像安東尼奧·班德拉斯(Antonio Banderas)的氣質:擁有深不可測的眼神,*的嘴巴,隨時想吻你的表情。全身Matrix裡基努·裡維斯穿的黑皮衣裝。What a Man!

我好奇那支小竹管怎能吹出跟Sax一樣的音色,更好奇擁有那張臉和神情的男人。我學過鋼琴和古琴,管樂還未接觸過。對Sax有一點好奇,因為字音跟Sex一樣。常懷疑發明的人是不是故意叫人容易記起。會不會有新的管樂大膽叫Penis(*),叫人吹到*?想來我的*也是靠音樂替我開啟關門的。4歲開始學鋼琴便培育了性幻想,每次彈莫扎特都有性衝動。跟聲音好的男生談話,偶爾也會下面變溼發熱。這是音樂、聲音和慾望千絲萬縷的關係,只能嘗試這樣冷漠地解釋過去。

我對這小玩意一見鍾情,隱隱感到是這次旅程的某種靈風的呼喚。一看到我走近男人便停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我,天,那眼神非同凡響,是把你深深吸進去那種看法,我竟有點心跳。他不作聲,把小竹管遞給我,示意讓我試試看。我試著吹一下,靠,不響。

我不解地問:“剛才的Sax聲真靠這個吹出來嗎?真不相信。你是魔術師嗎?”

他笑了一下,繼續沉默,彎身在地上他的東西中取出一支黑色的小管遞給我,同樣示意我試吹。

OK,我再試一下,誰知一吹便發出又尖又響的噪音,把我嚇了一跳。“怎麼搞的,怎麼回事?”旁邊的路人向我望過來,那尖叫聲跟剛才他的動人演奏成強烈對比,難怪大家都望過來。Shit,好尷尬。

“This is Black Magic!”男人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比怪氣男生還要好聽倍,我有點暈。決定買這支黑色的小竹管,非常喜歡,起碼不愁吹不響。

“那多少錢?”我問。他很神秘地笑了一下,用很標準的英國口音說Three…Eighty,即380。我把眼瞪得很大,問:“380歐羅嗎?很貴啊。”

他還是那種神秘的表情和那隨時想吻你的慾念。“不,你從哪個地方來,就用你那裡的幣值便可以了。這可能就是你的入口。”他指著小竹樂的管口說,我卻覺得他暗示另一回事。

380,多麼熟悉的數字,我馬上回神,記起blackdeath380。有那麼湊巧的事嗎?我不敢相信,鼓起勇氣問他:

“你……知道深層死亡意識?”

他沒有再理會我的問題,返回他的小竹管上繼續吹奏。他是懂得運用男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