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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火烘烤著,猛一再受熱,火氣上浮,就流鼻血,止都止不住。

開始的時候她沒怎麼在意,流鼻血的次數不多,可近來天氣越來越熱,即使坐著不動,每天也要流上兩回,鼻血流得多身體裡的血液就少,她本來就有些貧血,這樣一來,更是極度貧血。那天下班的時候,一站起來就兩眼一黑倒下去了,不醒人事。

醒來之後,她開始害怕,不是怕自己命不久矣,而是害怕自己答應了要一輩子陪在齊子衡身邊卻因為身體原因而做不到。醫生告訴她,她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必須要開始調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當齊子衡再一次要求她辭職時,無憂答應了。當然,齊子衡並不知道她流鼻血的事情,因為現在他的心幾乎全都放在外面。

在家養病的生活是非常無聊的,可無憂卻把它變得不無聊。

每天還是早早起來,送齊子衡出門後,買菜做衛生,熬藥——為了不讓齊子衡發現她的身體有異,她總是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喝藥。做好這一切家務瑣事之後,她會拿出齊子衡以前的專業書籍來學習,想的是以後要是子衡太忙,她還可以幫他分擔一點。

齊子衡開始變得煩躁起來,他說他現在做的根本就不是以前想要的,他並沒有成為期望中的設計師,而變成了純粹的賺錢機器,整日想的是怎麼讓客戶答應簽約,把他們兜裡的錢騙出來,和設計沒有半點關係。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在生活裡,純粹的藝術很少有存活的空間,而大多數都是在藝術和現實中求得一種大致的平衡。齊子衡這樣的問題是遲早都會出現的,因為只要他還抱著最初的夢想,這樣的矛盾就不可避免。

齊子衡的脾氣越來越差,同事的排擠和上司的刁難都像一根根導火線,隨時隨地都可能將他引爆。開始的時候齊子衡還會壓抑自己,只是對無憂抱怨,但慢慢的,他開始把一切不滿都發洩她頭上,一旦冷靜下來後,對自己的行為又異常苦惱,對她充滿內疚。可一旦在公司不高興,回來又會如此,週而復始,惡性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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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瑜霜才恢復每天兩更,哪裡知道今天開始會變得非常忙,也沒那麼多時間碼字了,敬請見諒。但是親們放心,每天都會更新的!

原來諾言是謊言(一)

對於齊子衡反覆無常的壞脾氣,她是寬容的,並沒真正同他計較。因為她知道齊子衡需要發洩,如果不發洩,遲早會將他憋瘋,甚至出現精神抑鬱。可齊子衡的心情和精神狀態嚴重的影響了工作,導致工作上頻頻出錯,他開始把這一切都歸罪到她的身上,說要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當指責聲充斥在生活中的時候,愛情悄無聲息的隱藏到了無人察覺的角落。她也從沒想過要離開齊子衡,她在外婆面前發過誓的,永遠會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她相信齊子衡只是一時的無法適應,她會陪他渡過這個艱難時期的。

可是,一個人的努力,不管多麼的努力,都到達不了那個名為幸福的站臺。

“你會做什麼?你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冷眼旁觀著我的艱辛和掙扎,除此之外你還能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像一隻醜陋的水螅,吸乾了我的血液,靈魂……”

“我討厭這樣的生活,討厭你,我好累,我沒有辦法再一個人負擔兩個人的生活壓力,我遲早會被你壓垮,遲早會枯竭。我不要那樣,所以,你走,你滾得遠遠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再也不要,你就是我的噩夢……”

“你不走是吧,我走,我走!”又是一個晚上,齊子衡發狠的摔掉了家裡的電視後咆哮著奪門而出。

只穿著睡衣的她顧不上傷心忙跟著跑了出去,齊子衡跑得太快,幾個轉彎之後,她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那個晚上,她像遊魂一樣遊蕩在這個城市,尋找著那個叫齊子衡的男人。寒風像刀子一樣,一寸寸的隔開她的面板。

公園,

公司,

酒吧,

旅館,

他同事家……

她找遍了他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是這麼的陌生,而她,是這麼的惶恐。

天亮了,瑟瑟發抖的她回到家裡,面對的只有滿屋狼藉。她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他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生命裡,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