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取得勝利,漸漸地“晏家軍”的名聲在金軍中流傳開來。原來金軍本是要假道儀徵包抄揚州的,但由於不想與晏孝廣父女領導的義軍遭遇,而改道由高郵,沿洪澤湖南下,進逼揚州。晏家父女偵知了金軍的動向,連夜整備人馬前往揚州增援,黎明時分抵達揚州城外。這時宋高宗一行正從揚州城內倉皇外逃,準備渡過長江,此時金軍已抵達揚子橋的北岸,相距只不過數里,宋高宗身邊的衛戍早己成為驚弓之鳥,各地的勤王之師又還沒有趕到,可說晏家父女來得正是時候。
晏家義軍一面派人護送宋高宗由瓜州南渡,一面擺開陣勢迎擊金軍。兩軍在揚子橋上相遇,晏孝廣一馬當先,揮舞長矛,衝到橋心阻擋金兵的進路,晏貞姑揮舞雌雄雙劍,衝過揚子橋殺入敵陣,直撲金軍先鋒主帥。要不是金軍統帥粘罕帶著主力部隊適時趕到,金軍先鋒部隊就可能全軍覆滅。粘罕穩住陣腳,聽說只是一支民間“義軍居然把先鋒部隊打得如此慘敗,勃然大怒道:”數萬大軍,百員猛將,豈可受挫於一個鄉野老兒與民間弱女!“下令務必將晏家義軍徹底消滅,以解除後顧之憂。
金兵如潮水般湧來,數十員金將一字排開,向前逼進,晏孝廣把長矛掛在馬前的槍鉤上,從腰間解下七星錘,凌空舞動,高呼一聲“著!”但見金光閃動,衝在最前面的金軍悍將立即應聲落馬,晏孝廣綽起長槍,晏貞姑舞動雙劍,乘勢反擊,金軍陣腳立即混亂起來。看到晏家父女的勇敢,粘罕大為惱怒,一條毒計也在他心中形成。粘罕下令金軍後退,晏孝廣一見,認為機不可失,揮兵追過揚子橋北,晏貞姑立即勸阻父親:“敵眾我寡,似不宜涉險冒進,況且金軍並沒有潰不成軍,或者金軍有什麼計。”但晏孝廣自恃武藝過人,此時又報國立功心切,那裡還聽得進他女兒的勸阻,說道:“我們已連傷十四員金將,金軍看來也不過如此,我要讓他們知道大宋臣民的利害!”晏孝廣當先開路,晏貞姑押陣過橋。
果然金軍是有預謀,粘罕在下令金軍後撤時,專門派兩隊精悍的弓箭兵埋伏在前面道路狹隘的地方,眼看著晏家父女疾如迅風般的追來,一時梆子響,萬箭齊飛,衝在前面的晏孝廣饒是武藝高強,也變成了一個刺蝟,事後從他的屍體上拔下來的箭簇就有兩升。在後面壓陣的晏貞姑看到父親慘死,義軍傷亡已經三分之二,且身處死地,絕無後退之路,於是舞起雙劍,奮勇衝鋒。她稍微把剩餘的部隊集中一下,下令士兵分散,匍匐前進。因為義軍裝備低劣,沒有擋箭牌,希望用這個辦法避開金軍的弓箭,逼近金軍,肉搏拼殺,以己之長,制敵之短,晏貞姑沒有讀過兵書,沒有受過領兵作戰的訓練,但居然發明了“游擊戰”的方法,居然一舉成功。
義軍分散悄悄地逼近金軍,突然之間在金車的前後幾乎都出現了義軍,金軍的弓箭已失去作用,長槍大盾也發揮不了威力,義軍個個奮勇,人人爭先,在金軍隊伍中衝殺,白刃翻飛,如虎入羊群,直殺得金軍血肉橫飛。晏貞姑奪得一匹戰馬,專門對付金軍將領,活象一匹失去幼獅的瘋狂母獅。晏貞姑目標直指粘罕,粘罕又怒又懼,喝令帳前四名猛將合力阻擋。這時晏貞姑已血染繡袍,頭髮散亂,兩眼佈滿血絲,已毫無秀麗的模樣,幾個回合下來,一個金將被削去頭顱,一個敵將被劈成兩半,一個敵將被刺中心窩,剩下的一個哧得轉身就逃,晏貞姑追上去,背後一劍將他殺去,粘罕大驚失聲,又急令八員大將出戰,這八個金將與晏貞姑一照面心就已跳個不停,為之膽寒,不敢逼近晏貞姑,只是將晏貞姑團團圍住,車輪一般地四處遊走,以消耗晏貞姑的體力和意志。晏貞姑看破敵人的心思,乘機蹈隙,連斬三員敵將落馬,剩下的五將心膽俱裂,粘罕又急令二十四員金將加入戰團。這時義軍已全部壯烈犧牲,晏貞姑自己也精疲力竭,她流下了兩行熱淚,手執雄劍往頸間一抹,就此為國犧牲。
還在晏貞姑父女護送宋高宗過江的時候,宋高宗不知是哪一路軍馬,十分感激地詢問晏孝廣的官職及姓名,意思是以後一定論功行賞,晏孝廣回答:“我們只是山野草民,住在儀徵一帶,我先祖曾追隨太祖,現在金兵已近,最要緊的還是陛下先走。”宋高宗曾不停地對天感嘆。可是他一到建康,就把這一切都忘了,特別是定都臨安後更日日聲色犬馬。宋高宗聽信秦檜的話,與金議和,給金大片土地,每年給金歲幣白銀五十萬兩,特別是還要向金稱臣,這時他心中是否也想到過那些不願事敵,甚至直接為他獻身的那些人。
花想容、晏貞姑的事情一般人都不大知道。
申屠希光為夫報仇
這是個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