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肯饒了我!”
驀地身形一晃,呼的一掌拍到陳玄機面門,就在這一瞬間,雲素素已是和身撲上,尖聲叫道:“爹爹,你武功無敵天下,原來卻怕他十年之後贏你!”
陳玄機但感雲舞陽掌心沾到自己的太陽穴,卻忽的掌力一鬆,只聽得雲舞陽大聲喝道:“饒你這次,你十年之後再來與我一決雌雄吧。若然不識時務,功夫還未練成,就敢再來行刺,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猛然間只聽得雲舞陽叱吒一聲,大手一伸,把陳玄機抓了起來,旋風急舞,喝道:“去吧!”望外一甩,陳玄機給他一拋,尤如騰雲駕霧一般,但感天旋地轉,登時失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玄機悠悠醒轉,眼睛尚未睜開,一股醉人的幽香,已透入鼻端,陳玄機急忙叫道:“素素,素素!”
一轉身只覺所睡之處冰冷堅硬,全身骨節,隱隱作痛,那裡是雲家房中的被軟香溫可比?陳玄機吃了一驚,睜開眼時,只聽得一個柔媚的少女聲音笑道:“什麼素素?你夢見誰啦?”這少女是蕭韻蘭。
陳玄機這才發覺是處身石洞之中,奇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雲家?”蕭韻蘭道:“我跟著你的蹄痕馬跡,來到那兒,正巧你給人丟擲牆外。呵,原來那是雲家,那老頭兒想必就是雲舞陽了?你真大膽,嚇死我了!你和他交手了?”
陳玄機褪然臥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想起自己從叔伯輩的悉心指點之下,學了十多年的武功,人人都誇讚自己是後起之秀,卻不料和雲舞陽比起來竟是不堪一擊,心中惶愧之極,但聽的蕭韻蘭笑盈盈的讚道:“你真了得,著了上官天野那一掌,居然沒有受傷,還能夠和雲舞陽交手,嗯,別動,別動,你雖然沒有摔壞,也受了一點外傷,瘀積還沒有完全化開,待我給你搓搓!”
陳玄機面上一紅,掰開了她的玉手,低聲說道:“不用啦!”
蕭韻蘭不提起他的傷還好,一提起這事,不由的他又想起雲素素來。想起她用父親最珍貴的靈丹救了自己的性命,想起她給自己做小菜和玉米粥,想起她對自己信任不疑,竟然把世間最罕見的寶劍掛在房中,這一切都已令人感動更難忘懷的是那蘊藏不露。
只能另人心領神會的脈脈柔情。
蕭韻蘭越是對他親熱,就越發令他對雲素素思念不忘!雲素素就像幽谷寒梅,只淡淡的清香,便已勝似夭桃豔李。蕭韻蘭察覺到他冷漠的神情,詫然問道:“你想什麼?”陳玄機定了一下心神,悵然答道:“我在想念上官天野。”
蕭韻蘭嘆了口氣,道:“你們兩個真是真是一對冤家,見了奇*書*電&子^書打架,離開了卻又彼此思念,嗯,上官天野也正在找尋你呢!”陳玄機道:“我已見著他了。”蕭韻蘭急聲問道:“在那兒?”陳玄機道:“就在雲舞陽的家中。呀,我而今才知道他是個至性至情的男子!”
將昨晚的事情,一一對蕭韻蘭說了,蕭韻蘭掩口笑道:“可惜上官天野沒聽到你這樣誇他,更可惜你不是一個女子!”陳玄機正色道:“是呀,我若是女子,一定會喜歡他!”把眼偷窺蕭韻蘭的神色。但見蕭韻蘭低垂粉頸,薄怒佯嗔,啐了一口道:“你這人真是,別人對你、對你販販販你卻、你卻販販販”陳玄機急忙打斷她的話道:“我真的在想念上官天野,他為我而落在雲舞陽的手中,叫我怎能安心?”蕭韻蘭道:“雲舞陽這樣厲害,咱們就是舍了性命,也鬥不過他。你不如安心靜養,好回到武當去報信呀,就讓那些武當的老道士鬥一鬥雲舞陽吧,你不可在冒險行刺了!”
陳玄機暗為上官天野嘆息,心道:“上官天野對你痴心一片,難道你竟無動於衷?”蕭韻蘭見陳玄機久久不語,呆了一會,柔聲問道:“你肚子餓嗎?我給你烤兩隻野兔。”陳玄機欠身要起,正想要說自己身體沒事,不必勞煩,見蕭韻蘭已走出洞口,想了一想,終於讓她去了。
那山洞是兩塊大石合抱而成,從洞口望出,但見明月皎皎,原來又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陳玄機站了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緩步揍出石洞,倚著岩石,疑望山頂那幾棟房屋,雲素素的歌聲舞影重泛心頭,又恍似她就在那峰巔上向自己遠遠招手。
陳玄機嘆了一口長氣,心道:“可惜她是雲舞陽的女兒,呀,我還想著她幹什麼?我武功若未練成,怎能踏進那座房子?呀,難道真是要十年之後才能見面?”想起十年之後,自己也未必鬥得過雲舞陽,心中更為惆悵,忽的又想道:“不知她可思念於我?若是她也思念於我,我真願意再冒性命之危!”黃仲則詩道:“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