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疑惑者們依照自己所見過的街邊酒鬼們粗枝大葉地套了套模子,澀澀地回味後接受了這一常規解釋。
他們雙雙不再就這話題言語,轉而言起了酒量之事。
邵玉問:“衛哥,我是做夢都沒想到世上還有人能這麼喝酒的,十斤酒下肚跟個沒事人似的,你的酒量是天生的麼?”
她斜眼一笑,“我說句噁心人的話,這十斤酒怕是用來防腐也夠了,好恐怖呀!”
話中人道:“天生啥呀天生……我這完全是一步一步練出來的。”
“練的……咋練的?如果不傷身體的話我也想試試。”
邵剛的目光好奇出咄咄,“十斤以上我不敢想,只要能練出個兩三斤的酒量,可以對抗在酒桌上仗著自己酒量好就趾高氣揚地使勁奚落別人的那一小撮酒徒我就知足了。”
兄長的話說到了妹妹的心坎裡,對於如何提高酒量邵玉也倍感興趣。
她搖晃著“端木遊”的手臂道:“快說快說,你是怎麼練的?”
既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出無中生有的話,這就代表自己不怕別人刨根問底。
因為……
武贏天自有他獨到的對策,更有他的用意,意在抹去自己頭上的神秘光環,但主要目的還是解悶。
妖精所構思的這一切均得源於身主豐富的生活經歷,借用這些點點滴滴他可以打造出一個羽翼豐滿的故事。
“端木遊”丟話喳地打埋伏:“噝……這事恐怕有些難。”
邵剛不以為然,“事在人為,有志者事竟成,你能練出來就代表方法上完全沒有問題,我們不求達到你的境界,即便再難,我相信咬咬牙也能練出個小收穫。”
“關鍵我這酒量之所以練出來非一日之功,並且沒有一股子喝死了也沒啥的心態是辦不成的。”
邵玉臉掛疑惑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沒有捷徑,完全是爛醉出來的?”
“對,這麼跟你們說吧,我是報仇報出來的酒量。”
邵剛鹹笑,“新鮮了,報什麼仇還能報出酒量來?”
“也不瞞你們,我家是農村的,還在小孩子的時候當時家裡那個窮啊……典型的窮光蛋。”
“端木遊”開始用看似不著調的內容為故事開路。
“不過呢,農村人再窮也不愁吃的,醜相不窮肚。”
“你們也清楚小孩子身體長得快,衣服穿不了多久就變小了,可是家裡沒錢添置新衣服。”
“我呢經常是把衣服褲子給撐壞了,不縫補還能穿,縫補了倒壞事,所以我娘後來乾脆不理會,破就破吧,不露把就行,於是衣不遮體就成了我的一貫形象。”
愛插話的邵玉想笑笑不出來,最後嘴裡蹦出兩字:“可憐!”,隨後她一直責無旁貸地負責著插話。
他又扔出一味藥引子:“一位好鄰居勝過十位遠房親戚,同樣的,一位糟糕的惡鄰居勝過十位周邊土匪。”
插話:“嗯,這話我舉雙手贊同。”
“很不幸的是,逮誰都不順眼,誰碰上誰倒黴,村裡最臭名昭著的潑婦就是我家避不開的鄰居。”
“農村不比城裡,鄰里之間實在處不來可以關門鎖事,農村就不行,許多事情你根本回避不了,更是撇不乾淨。”
插話:“可以理解。”
“我家這位堪比恐怖分子的鄰居但凡鴨子丟了,雞不下蛋了,豬生病了,莊稼被人踩了,大門被人潑了糞等等這些個倒黴破事的賬統統算到我們家的頭上!”
插話:“啊……天下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可不就是,對方可是潑婦呀!你想想我家得有多悲慘……”
“捱罵只是日常小事,她的報復行動才是最可恨的。”
“於是,我家的鴨子也丟了,下蛋的老母雞被打飛,狗被打跳,豬被下耗子藥弄死,大門被屎糊上,莊稼被踩死,被拔光。”
“她還連我這個小孩都不放過,看見我就罵我癩皮狗,或者小叫花子。”
插話:“悲慘世界……聽著就害怕。”
故事才剛剛開始,而分手在即,於是武贏天便駐足在即將分道揚鑣的岔路口,亦步亦趨的旁人也跟著停下腳步。
“端木遊”道:“且不說我爹我娘受的委屈,小孩也有自尊的,我又沒招惹她,憑什麼罵我小叫花子?”
插話:“這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就是……我心想,誰是叫花子還不一定呢。”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