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求爺爺告奶奶般地連連作揖,嚎啕道:“求你們別殘害我!給我留條活路行不?”
他哆嗦著重強調:“什麼也別做!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快離開這裡,趕快的!”
失心瘋般的話沒人愛聽,自然沒人理會。
WilliamJaffersonClinton看了看沒有絲毫反應的兄弟,恐懼之下他不得不呲牙翻臉償!
“別問原因……我沒有解釋,我不可能給你們任何解釋,一個字也沒有!永遠都沒有!走……趕緊的!”
武贏天的埋下的神話種子果然生根發芽,身後再也沒有可供消遣的尾巴。
三人越行越遠,完全離開了是非之地和欲行報復之人。
在毫無後顧之憂的情形下,邵玉的眼睛也越走越大,如果心中的疑惑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她的眼眶估計得因撐不住而撕裂開。
大至無神的動漫眼費勁地眨了眨。
她道:“端木遊,他他他,那個洋人為什麼給你下跪呀?”
旁聲:“快給個說法吧……這個問題也嚴重地困擾著我。”
同為動漫眼的邵剛即刻狗尾續貂:“那個叫什麼週末的洋人氣勢洶洶地叫罵著衝過來,我以為這場架打定了,他們人這麼多,然後又都這麼壯,你一定會被揍個半死。”
邵剛很情緒地捏起拳頭用拳背速捶手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其話鋒也跟著急轉:“嘿……結果這洋犢子突然間卻奴才跪主子一樣地跪了下去,乾脆得像天津大麻花一樣嘎嘣響,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其中的半分道理!”
備受關切的人道:“別問我,千萬別問我,我的腦袋也沒潤滑劑,鏽得不行,運轉起來就嘎嘎響。”
小作自嘲後,“端木遊”裝出一副當局者迷的姿態。
妖話霧出:“誒,說真的,你們在我身後,有沒有看見附近出現了什麼會叫人聯想到害怕的鬼怪之事?比如樓上遺落下一件白裙子,很飄,很飄……”
“沒有……”
兄妹二人左左右右搖頭。
“端木遊”抓腦袋,“這就怪了,如果這洋人不是被某種可怕的東西給嚇了趴下,那麼他根本就是屬於酒後會撒潑錯亂的人,整個一神經病。”
週末的跪不吱聲加上最後突然的放聲嚎啕大哭,這逆反常態的行為好像真有點撒酒瘋的做派,武贏天的說辭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也不是沒有邏輯。
邵剛感慨:“想不到因為人種的不同這酒瘋也大相徑庭,又是打滾又是下跪又是大哭的,這洋人的洋酒瘋發起來真恐怖,叫人刮目相看。”
“切!刮目相看什麼?”
邵玉發洩心中的不滿道,“不能喝就別喝,沒見逞出什麼個英雄來倒喝成了神經病,把自己國家的臉都丟光了!這算啥?八國聯軍的後裔親自來北京給咱們中國人賠罪麼?”
邵玉那別出心裁的說法逗得“端木遊”哈哈大笑。
他順著話發揮道:“哎呀,也不知這傢伙是哪國人……日本人呢肯定不是,俄-國人呢看著也不像,剩下的英、法、美、意、德、奧這六個國家都有可能。”
邵剛興致盎然地接過舌,“就憑他跪拜的這麼虔誠,事後又哭得聲嘶力竭,搞不好被我妹給言中了,這週末還真是八國聯軍的後裔,不遠萬里專程來給咱們大中華後裔磕頭賠不是。”
“端木遊”丟擲話引子:“誒……奇怪!可是他為什麼專跪我一人?按理說他即便懺悔也應該是跑去圓明園的殘巖斷壁跟前下跪的,那裡才是照應歷史的血碑。”
隨後他抹出一副自以為是的神色,巧話道:“莫非我是遺失在民間的真龍太子……或是太子孫?”
空穴來風本就虛無飄渺,竟然還被信手拈來作為鐵證,然後據此捕風捉影,武贏天有的放矢添油加醋出來荒唐叫旁人捧腹不已,“噗嗤”聲不斷湧現。
久違的笑聲既然已起,這就意味著緊繃的神經已鬆懈。
“端木遊”哪肯錯過這四兩撥千斤的絕妙時機?
他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地大造聲勢。
“不行,我不能糊里糊塗平庸地過一輩子!這事太過蹊蹺,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
“我得回去問問我娘,我究竟是怎麼來的?我親爹究竟是誰?他是不是姓那個那個啥……哦,對了……愛新覺羅!”
已是強弩之末的壓抑情緒忽地一下被釋放,隨風而散,笑無遮攔,並順勢拉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