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說是親師如父也並不為過,論威嚴,師傅可能還要更勝嚴父。
所以見到自己師傅問了,這位當徒弟的也顧不得一陣疾跑後,肺子憋悶的難受,呼哧帶喘的把自己前來的意圖說了出來:
“呼——呼——,師傅,出亂子了。呼——呼——,您請來的那位張師傅,就是昨晚在咱們店‘精一’號讀力小廚間裡熬羊湯的那位張師傅。呼——呼——,他的那個攤子要亂了!”
“出事兒了?”
這段時間以來,陶老爺子可是把這次盛會當做自己這輩子最得意的傑作,最重要的里程碑來艹持的。
這老頭兒認為:
自己作為這次盛會的主辦者,也作為參與者,這個‘交流會’將是他今生最輝煌的一個舞臺。
如果今年勝利舉辦後,這個盛會能夠一年一次,或是幾年一次持續的辦下去的話,那麼自己作為創辦者,自己作為第一次盛會的組織者、參與者,自己名字也將隨著這此盛會的舉辦,永遠流傳。
對於即好名又好利的陶老爺子來說,這就是名垂青史啊!
就是因為陶老爺子對這次盛會太重視了,容不得它出一點差池,不希望在此期間有一點點變故。以至於這老頭兒在聽到徒弟的通報後,只覺著腦袋‘嗡’的一下,一時間就有些懵了。
‘完了,完了出事兒了,竟然出事兒了’
就當陶老爺子被突如其來的‘噩耗’弄得有些六神無主的時候,他那位總廚徒弟已經接下了他的話茬。
“是,出事兒了。那裡的人擠的插根針進去都難,而且這幫子人情緒越來越控制不住。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出亂子,會出大事的!”
說到這兒,陶老爺子的徒弟,又想到了自己接了小董電話後,在御膳坊頂樓,看到的那擁擠的畫面。
那種人流密度之下,一旦有暴脾氣的發飆,一旦有人摔倒造成踩踏後果不堪設想。
徒弟的話讓終於勉強懾住心神的陶老爺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勁的那缸子湯真的搞砸了。以至於那令人難以忍受的味道,惹惱了吃客們,所以這些人在與張勁的衝突下,群情激奮的想砸攤子了!
於是,陶老爺子不等問明事情真相,就連忙吩咐道:
“快,快找幾個人,把小張的攤子先撤了再說!別讓小張傷著”
“撤攤子?”
陶老爺子莫名其妙的一句吩咐,讓他這位剛剛喘勻乎氣的徒弟瞪大了眼睛,然後就趕忙勸阻道:
“師傅,不能撤啊!這些人為了排隊搶湯,因為人太多,又有人插隊才亂起來,如果咱乾脆釜底抽薪的把攤子撤掉的話,可能會更亂的!”
完全出乎意料的原委,讓還在斟酌後續處理手段的陶老爺子,一雙眼睛忍不住瞪的渾圓,用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怪異聲音說:
“啥?是為了搶湯?不是因為這湯沒法喝,所以有人要掀攤子?”
陶老爺子的這位愛徒,這時候不但氣兒徹底喘勻,連之前狂躁的心跳也平緩了許多,臉上仍然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但說話卻越發的有條理了:
“對,是搶湯!聽小董給我來電話的時候說,幾個喝過湯的人把張師傅的這沒起名字的白湯評為‘天下第一鮮’。而且,他這湯味兒確實招人的很,幾乎聞到了一點兒,就走不動道的留了下來。越來越多的人因為聞到這湯的鮮味兒過去品嚐。
然後,嘗過湯後,就盛讚不已。再之後,這湯的鮮美就透過口口相傳,現在更是弄得差不多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
聽了徒弟的解釋,陶老爺子的臉色也突然變得很精彩,與徒弟臉上的‘難以置信’如出一轍。
這師徒倆昨天可都是受過那股子‘殺人羶味兒’荼毒的受害者,雖然陶老爺子基於那道眾目睽睽之下的‘酸椒魚’,對張勁能夠化羶味兒為美味的手段有點相信。
但是,他卻很難想象,那股子能殺人的羶味兒居然有朝一曰能夠變成這種程度的鮮味兒。
雖然陶老爺子至今仍然只是道聽途說,雖然那些將此白湯詡為‘天下第一鮮’的食客們並不是什麼權威人士,但既然能鬧成那麼大的轟動,就已經可見,這白湯確實非同凡品。
既然不是因為湯太差砸的鍋,反而是因為湯太好而引起的擁堵,那就好辦了!
陶老爺子鬆了一口氣後,腦子也恢復了靈光,有條不紊的向這位徒弟發號施令:
“你馬上通知待命的街區聯防隊,讓他們幫忙過來維持秩序。然後,你再去多找幾個學徒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