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鴻斌左右的長隨見情形不對,立刻把主子拖了回去,唯恐他又幹出什麼傻事讓人嗤笑。
等到賓客半散,宋子北迴後院時,天色已經半暗,暗紅色的晚霞墜在天邊,明亮的月牙已經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臉。
這樣的時辰半遮半掩,適合做些水乳交融的事情。
宋子北揮退了替他拿燈籠的丫頭,破天荒的抬手敲了房門,而不是直接推門而入。
聽到敲門聲秦兮還以為是丫鬟送東西,聽到宋子北低沉的聲音響起,略微驚訝:“進來。”
“怎麼敲起門了?”
曾經她還因為他從來不敲她房門而氣憤,覺得她在他眼中就是完全不需要尊嚴想用就可以肆意凌辱的物件,但那麼過了那麼久,她也習慣了他沒禮貌的舉動,懶得說,只是記得了鎖門。
“因為以前沒有發現你的回應會如此美妙。”
宋子北一邊朝她的方向走,一邊褪下了身上沾滿酒氣的衣裳。
秦兮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宋子北說的是那句“進來”,臉色一紅,再抬頭宋子北身上就剩了一條褻褲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你脫衣服做什麼?”
“自然是進去。”宋子北狹長的鳳眼滿溢著笑意,聲音低沉而濃烈。
這樣的他富有侵略性卻不會讓她害怕,秦兮眸中眼波流轉,嗔了他一眼:“娶我就為了這個?”
“這個只是表達我喜歡你的方式。”
宋子北火熱的身體貼緊了秦兮,靠近她的耳畔毫不吝嗇地說著情話。
正經的人油膩一次會讓人覺得他的說的愛語句句肺腑,但油膩了太多次,那就會讓人覺得是油嘴滑舌的敷衍了。
若說秦兮在意的事除了兩人相遇時身份不對等,其二就是宋子北對她的感情了,她知道他喜歡她,但這個喜歡到底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喜歡跟她做。愛就是另一碼事。
再者這個身體並不是她的,若是他只是喜歡這身體帶給他的感官體驗,那她到底算是什麼。
想著,秦兮臉色便沉重了起來:“宋子北,我不怕有一天你對我膩味愛上別的女人,喜歡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難以持久的東西,我都做不到,更不會強求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喜歡我哪裡,要只是身體我……”
秦兮想了半天,竟然沒想出威脅的話來,親都成了她著實沒有什麼東西能拿來威脅宋子北的了,當初就該說好了再成親,她就是答應的太草率。
看到她憋著的模樣,宋子北笑出了聲,酒氣噴灑,讓秦兮皺了皺眉。
“你覺得我可笑?”
“怎麼就變成不依不饒的性子了。”宋子北點了點她的鼻子,“若是隻是喜歡你的身體,我用得著費那麼多功夫,是因為愛你才愛你的一切。”
分明是見色起意,卻被宋子北說成了柏拉圖。
“還有我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了你,怎麼會再輕易愛上什麼人。”宋子北低著她的額頭,唇瓣在她臉上輕輕的碰觸,“再者我的處男之身都給了你,自然要自始至終,不再沾染其他女人的味道,自始至終都是你的。”
秦兮嫌棄宋子北的油嘴滑舌,但每次他油滑的時候,又都是她心情最好的時候。
臉上的不虞一掃而空,秦兮捧著他的臉:“就是這樣和離書也是得先給我的。”
宋子北捏了捏她的臉,有點氣卻不掩笑意:“真讓人又愛又恨。”
說到這個宋子北就想起了賀鴻斌說的話,雖說在他面前表現的不在意,但是付出的越多想收回的自然會更多。
秦兮的那顆完完整整的心,應該屬於他。
“你呢?自始至終你那顆心都屬於我對不對?”宋子北摸了摸她的心口,低啞著嗓子不忘交代,“不要說出讓我不高興的答案。”
既然是這樣,那還問她有什麼意思,秦兮嗔了他一眼,看著他認真的眸子,倒沒有迴避這個問題,手覆在他的手上:“從動心開始,一直是你。”
若是不喜歡怎麼可能願意陪他耗下去,怎麼會看到他一次次的受傷就決定退步,怎麼會把自尊和以後的困苦都拋諸腦後。
自然是因為那顆愛的小芽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就成長了起來,雖然宋子北霸道又偏執的過分,但她還是動了心。
……
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顧忌著秦兮有孕,宋子北雖然極其渴望卻只是磨蹭打算先緩解了那股焦急,第二次的時候再水乳交融。
借用了秦兮的手半晌,宋子北感覺快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