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覺得寂寞非常,裙角拖曳開積於廊上的輕薄塵灰,亦彷彿掃開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臉上驟然感覺溫熱,就像那一日昏寐中,他的淚落在我面頰上的溫度和溼潤,依稀而明白的觸覺。遠遠走至最後一個轉角,瞥見他依舊站在原處,只以笛聲送我離開,而他眼底的淡淡的悵然,我終不信是自己看錯。
永巷的路長而冷清,兩側高高的宮牆阻擋,依稀可以聽見涼風送來前殿歌舞歡宴的聲音。我和浣碧走得不快,兩個人的長長的影子映在永巷的青石板上幾乎交疊在一起,如同一個人一般。
我在腹中擇著如何啟齒的言語,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她:“你與六王來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浣碧一驚,一時語塞,慌忙就要跪下去。我忙扶住她道:“現在是長姊和你說話,你願意說便是,不願意也就罷了。”
她低頭道:“我並不是存心要瞞著長姊的。”
我道:“可是從我生辰那時開始的麼?”見她預設,又道:“難怪你當時總不讓我去太液池泛舟,也是要他囑咐你要給我驚喜吧。”我看住她:“那麼當日我困於宓秀宮一事,也是你去向六王求救的吧?”
浣碧點頭:“槿汐姑姑陪長姊在宓秀宮中自然不能尋機脫身。當時太后病重,宮中沒有可以為長姊做主的人,我只好斗膽去尋王爺。”
“那麼後來你們又來往過幾次?”
“只有兩次,一次是長姊有孕後,另一次是前兩日。王爺並沒說別的,只囑咐我好好照顧長姊。”
我低嘆一聲:“他也算是有心了。”
浣碧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