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這些骯髒的東西,他不是沒聽過,只是他並沒有親身接觸到,等到親身遇到這樣的事情,才知道這裡面的殘酷和冷血。
“這些人怎麼如此喪心病狂,為了錢財如此糟踐自己同胞姐妹,簡直該千刀萬剮!”陸希言怒道。
“先生,如果您只是想嚴懲這一次拐賣事件的責任人,這估計不難,人證和把柄都在我們手中,做成鐵案絕對沒有問題,但如果您想要徹底剷除這顆毒瘤的話,只怕是不容易。”閆磊道。
“閆磊,你有什麼建議,說。”陸希言不是一個衝動魯莽的人,剷除罪惡也不是靠一時的血氣之勇能夠做到的。
“先斷其一臂,再緩圖之。”
“說具體一點兒。”陸希言詢問道。
“那個‘雯姐’是任文禎的情人,專門負責幫他調教這些被拐賣的女子……”閆磊解釋道。
他明白閆磊的意思了,利用這個案子拿掉“雯姐”,讓任文禎失去這個左膀右臂,然後再從內部突破,徹底的打掉這個人販集團。
“閆磊,你幫我找個可靠的律師,我需要跟那些受害的女學生談一談,還有透過記者,花錢都行,把車馬費散出去,我要整個上海灘都知道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陸希言道,“但要掌握分寸,暫時不要把任文禎牽扯進來,以免對方狗急跳牆。”
“明白。”閆磊點了點頭。
“今天你就替我辦這件事,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陸希言吩咐道。
“先生,還有一件事,四哥讓我通知您,謝筱初被淺野一郎放回來了,已經回家了,看樣子被折騰的不輕。”閆磊道。
“想釣魚,淺野一郎打的如意算盤,暫時沒時間管他,告訴四哥,只要淺野一郎不動,咱們也不動,看誰這一次誰先忍不住。”陸希言吩咐道。
“是。”
……
“安子哥,吃早飯了。”
“知道了,馬上就下來。”陸希言答應一聲,吩咐閆磊道,“你也小心安全,有什麼事情馬上打電話給巡捕房。”
“知道了,先生,我的身手,你儘管放心好了。”閆磊自信的一笑道。
……
啟秀女中是一所全日制住宿學校,而且只招收女學生,但是因為日軍侵華,原來在閘北的校舍都在戰火中損毀,後又被日軍強佔。
後來學校搬遷至法租界,好不容易找租借了一塊地方,重新復學上課,後來在陸希言的幫助下,又找了一塊地方,才算解決了校舍的困難。
辦學資金很困難,一部分靠捐贈,還有就是許多老師的義務勞動,尤其是寄宿的學生,學校實在是承擔不起了,就只能讓一部分學生走讀。
這一次出事的就是四個走讀的高三學生。
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徐校長自責不已,如果不是讓部分學生走讀的話,全部都寄宿在學校,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按理說,都讀到高三了,十七八歲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懂事了,起碼世道的險惡她們應該多少知道一些的。
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人拐走呢。
原因還是出在一個女同學身上,這個女同學有一個抽大煙的哥哥,為了一口煙,他不但把自己親妹妹賣了,還把妹妹的三個同學也一併賣給了人販子。
這個王八蛋哥哥把賣妹妹和她同學錢一卷,也不知道躲在哪個煙館裡快活了,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的人影。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親人和兄長?
陸希言見到這個叫陳穎的小姑娘,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攤上這麼一個哥哥,真是太不幸了。
還有其他三個小姑娘,被解救出來後,就被安排住進了啟華女中的宿舍。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應該讓她們跟自己父母親人在一起,但徐校長的安排讓陸希言感到非常滿意,首先這些女孩子從那個地方出來,父母還好辦,鄰居的流言蜚語怎麼辦?
還有,如果讓人販知道她們的家庭住址,接下來,不僅僅是女孩子的安全,就連他們家人的安全都可能受到威脅。
而且,如果放這幾個女孩子回去,接下來的事情,那就不好辦了。
碰到這種事兒,只怕是很多父母看到女孩子平安回來,都不願意追究,害怕被報復,這是人之常情。
普通老百姓,怎麼鬥得過這些窮兇極惡的人販子?
“只要你們願意出庭作證,我保證你們的安全,還有你們父母家人的安全,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