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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也未必有秋上林賺錢多。

但賺錢多少,和花女人錢是兩回事。

力所能及的小事上,長生不想被人說吃軟飯。

殷夜遙的優秀和追求,如巨石沉甸甸壓在長生心上。偶爾和她一起出去,見到他們公司的人,別人問起長生身份,他說自己還是學生的時候,總能在外人客氣的笑容中看到不屑與惋惜。

就連顧致遠這麼鐵的哥們,都會在閒談中惋惜於上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自己人沒什麼顧忌,他就實話實說,言及上林在金錢和生意上的精明,說自家爺爺早有定論,他、李長生、秋下林,三個加起來拍馬都追不上秋上林。

顧致遠大學畢業,如家人所望走上仕途,由市委秘書幹起。家裡給他的規劃很清晰。市委秘書,積攢工作經驗後去基層歷練攢功,提拔成幹部,一步步,穩妥上爬,最終目標是進政治局做常委——當然,天災人禍未可知,計劃未實現前,等同廢紙。

每每談起,顧致遠常嘆命運無常。

年輕時候的年少輕狂彷彿上輩子那麼遠,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政治沒有興趣。從前最大的理想就是進大學當教授,一輩子徜徉於知識的海洋。

然而年紀愈大,越明白肩上的責任。人這輩子不只為自己而活。

他說,從前沒發現,自小耳濡目染接受的薰陶,早就註定他將周旋於各色人物之中,在政治裡打滾,在個人利益和百姓利益中尋求平衡點。

秋上林說,別的不求,無論你將來是大兵抑或小將,別忘記多為老百姓乾點實事,少貪點,少吃點,我代表全國人民感激你。

顧致遠抱著肚子大笑,揶揄她說,我可和秋總您不同,家底薄弱,想蓋希望小學,也得有那個資本不是。

摩卡貓貓每年都有資金注入希望工程,上林自己也定時為慈善出把力。她說,我修來世。

不求來世富貴滔天,但求平安喜樂,全家團圓。

李長生不修來世,他修今朝。

孫一涵不理解,分明是吃藝術這碗飯的人,為何非要往浮華的名利場中鑽。你畫畫我經營,一輩子不讓你沾染銅臭不好嗎?

她不懂長生。

當她苦口婆心講道理擺事實試圖證明他和秋上林不相配的時候,李長生想,我不求將來多成功,只要站在秋上林旁邊有個拿得出手的身份,不至於讓別人說我一聲小白臉吃軟飯,就滿足了——當然,他也算不上小白臉。

孫一涵的設想很完美,但長生只要想到今後一輩子被關在畫室裡畫呀畫呀,就不寒而慄。他更樂於接受挑戰。

顧致遠笑他,說我以為你長大後不是亂世梟雄至少也得是位呼風喚雨的黑道大哥,咱哥倆一個在白一個在黑,通力協助天下無敵……

下林搶過電話就罵,顧包子你有本事這話說給我姐聽,削不死你!

李長生早出晚歸,黑眼圈日漸加重。上林看在眼中記在心裡。她嘴上不說心裡和明鏡一樣。長生為誰這般拼命辛苦,她心裡有數。

同齡人都在大學中泡網咖打遊戲侃大山和女朋友花前月下,長生卻提早進入社會,一方面接受了她的影響,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壓力過大。

好在再辛苦也總有休息的時候。一票單子順利結束,總算都能休息。

上林興致勃勃要裝修房子,捧著記事本在屋裡踱來踱去自言自語的嘟嚷。畢竟年輕有活力,本來病怏怏就快死的李長生大睡一覺,起床後又生龍活虎。他是專業的——雖然專業不是室內設計,但跟著前輩沒少見識。

倆人在屋裡一塊走動。

“這堵牆不是承重牆,完全可以拆掉。”長生大手一揮。

上林轉悠一圈:“廚房不合理,牆也打掉吧!”

“廚房的牆承重,不能打!”

上林不樂意:“打一半。”

長生挑眉:“秋下林個子太高,我們從中間給他鋸一截?”

下林急虎虎的撲上來:“謀財害命啦!”

方案設計了無數個,終於三個人都感到滿意,打算找施工隊著手動工了,長生一拍腦門:“忘了,房子不是咱的!”

三人面面相覷。

問房東,他撮著牙花子拿腔捏調:“哎呀,要動工得申請裝修批文,我們小區很安靜的……我怕鄰居投訴……”

走出他家房門,下林罵:“安靜個屁,四五點鐘老頭老太起床遛狗閒聊,嗓門比我姐都大!”

上林眯眼,危險的看他:“你說什麼。”

下林躲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