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如面,想你的事等會在說。談大家已經答應出山,隨書信一起回揚州,我也見到了國子監的諸位先生,一切都好勿念。辛苦你把她們一家先安置在醫院的一套院子裡,茜雪先跟過去服侍學習。
好了,現在可以聊聊我想你這件事了”
林黛玉掩住書信藏在袖子裡,穩了穩心神和談老太告罪:“讓老夫人一路奔波,實屬不該。李大人做事又沒個分寸,我代他給您致歉。”
談老夫人安安穩穩的坐著,一臉的慈祥:“李大人都給安排的妥當,家裡房子地都給我留著呢,老身帶著一家人來這裡討個生活。”
黛玉連稱不敢,她雖然不知道這位談老夫人究竟為何被李修如此的看重,但是見了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後就心生好感。雖是布衣荊釵,卻談吐不凡,胸中自有一番丘壑。
越聊越投緣,談老夫人就提起一件事:“李大人說姑娘這裡有寫書的,老身正好也想要給後人留下點念想,不知方便否。”
這正是李修找老夫人的原因,老太太暮年才寫下了《女醫雜言》,本來李修還拿不準人家寫沒寫,這次去了一問還沒寫呢,因為沒錢。
我有啊,李修樂的找不著北,這要是在我的醫院寫完這本書的話,以後的百度百科也有我的名字了。
黛玉笑看陪客的探春和寶琴,二女怒目以示。
黛玉收回目光,心中另有了打算,被秦淮風月絆住腳的風流賈二鏈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何不讓老夫人一家就住在他的那處。既能就近照顧,省的她們一家住在生處多有不便;又能讓老夫人著述書稿,哎呀,還有要來的嗎,人手又不夠了呀。
把這意思一說,又情真意切的挽留,談老夫人從善如流的就留在林府。
黛玉這一無意舉動,恰恰讓自己的身體在老夫人的調理下,徹底康復不說,也有了垂首不見腳的感覺。
這一晚沐浴過後,又拿出李修最新的信讀了幾遍,呸呸罵了幾句羞人不要臉的話,細細的去想信中提到的事,李修這個老不修的傢伙,要借談夫人之手把女人用的“小麵包”搞出來,這都是能悄無聲息賺大錢的買賣。
李修怎麼就想到這個了,無錫的紡織工業太發達了,無錫縣令請國子監一行接風的時候,無不得意的提到了這一點。若說揚州是鹽商的世界,那麼無錫就是布商的天下。
各家都要秘方和新工具,生產量是全國總量的一成,這讓原本想著“珍妮紡織機”的李修立即想到了消耗用途。
這麼大產量沒有大的消耗可是容易造成積壓,什麼用途消耗大呢?
酒席上一位歌妓說了句身體不適,一下子開啟了李修的思路。
對啊,為什麼不做“安爾樂”呢,這個消耗量很大的!
匆匆告辭回了館驛,就給黛玉寫了一封信:“玉兒如面,又想你了,這事等會再說。我先問問你啊,你來月事的時候,是怎麼處理的?我有一個新的想法了,不過我不能掛名,玉兒去和談夫人聊聊,用怹的名義做出來。做法如下現在聊聊想你這件事吧,漫漫長夜無盡相思,夢裡都是你”
黛玉第二天就避著眾人去找了談夫人,把重新摘抄好的信給了她看。
談夫人笑著逗她幾句:“一看就是李大人的手筆吧,姑娘是有福了,有這麼個肯想著你的,幸事啊。”
“老夫人不要誇他了,這種羞人的物事難為他是怎麼想的。我還怕他在女人身上花過多的心思。”
“無妨無妨,老身是個過來人,又跟女人的身子打了一輩子交道,最知道咱們女人的優處和難處。這事兒啊,我應下來了,勞煩林小姐破費一下,把市面上的棉布都買回來一些,老身細細的琢磨一下就行。”
黛玉受教了不少後,回了自己院裡,讓雪雁去找父親,求著父親安排了談夫人兩個孫子入學。
又過了數日,林黛玉沒接到李修的親筆信,卻收到了龜山的訊息,柳香蓮在小院裡繪聲繪色的給芳官描述了一番場景。
到了晚上,黛玉、探春、李紈和寶琴都聚精會神的聽芳官說書:就說那一日,龜山上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探春噗嗤就樂了:“看賞,這兩句用的妙。”
侍書心疼的扔出一枚大子,那可是她的血汗錢。紫鵑去跟著談夫人學醫術,就把兒科給了她和翠墨,掙錢是挺開心的,比探春的月例都拿的多,就是掙得累,花的也心疼。
芳官熟練的謝了賞,繼續的說她的書。
原來李修又又闖禍了,當場懟吐血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