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大著膽子找邢夫人。
今日不同,迎春見了邢夫人後,就一句話,便讓邢夫人帶著她一起去見賈母告假。
“李修奉皇命要除甄家,暫時被困在了刑部大獄中。女兒想去探監,送些被褥進去,請夫人允之。”
邢夫人坐那半天才想明白了關鍵,甄家是賈家的老親,也是二房王夫人的臂助。除了甄家,不就是斷了王夫人的依仗麼。
這應該是件好事吧
要不說迎春善弈,面對著愚魯的邢夫人時,她是直接圍子叫殺,攻的就是你最想要的要害。
王夫人一倒,老太太縱然不放權給邢夫人,她也有心無力,只能依仗王熙鳳這個邢夫人的兒媳婦來管家。
“訊息可準?”
迎春站在邢夫人面前緩緩的說出了最讓邢夫人動心的話:“女兒已經說給了他,自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訊息現在知道的人少,是皇上在等著各家站隊。咱們大房領著朝廷勳爵的俸祿,不同於二房官吏的米糧,就當是一根扁擔兩頭挑,父親不好出面的事,女兒代為出頭也可。”
邢夫人立即準了迎春出府探監的主意,因為迎春說的明白,站皇上的一邊,有功是長房賈赦的,有罪是我迎春一人的,你們一翻臉就說我是私自出去的,我還能說得過你們做父母的嗎。
領著迎春去見賈母,路上還叮囑她,不要說話,有事我來說就好,你就等著出去見他吧。
迎春自然是答應,只要能讓我出去,管你對老太太怎麼說,我都點頭應承。
另一邊的林黛玉已經坐在了薛寶釵的對面,一雙眸子盯得寶釵汗毛倒豎,心知今日是不好對付。
“妹妹可是有事來找我?”
林黛玉笑了笑,不說話,端著薛家的一杯茶暖手。
“咦?來了也不說話,也不做事,可是消遣我來的?那請恕我無禮不能待客了。”
林黛玉竟然點點頭,示意寶釵你隨意,我等著你回來找我。
薛寶釵心裡疑神疑鬼,起身把黛玉晾在了屋裡,自己躲到另一間去,趕緊打發人去府裡探探風聲。到底是什麼事,讓林黛玉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逼著自己先低頭。
沒過一會兒,金鶯兒知道了訊息來回報:“二小姐坐著賈家的車架出府了,說是去刑部探監。”
薛寶釵一聽是刑部,騰的一下站起了身,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刑部大獄都有誰?自己的哥哥薛蟠、甄家的寶玉。
單憑這兩個人在,打死賈迎春也不會去探什麼監!
再想想那屋裡坐著的林黛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必定是李修進了大獄!壞了壞了!甄寶玉恐怕性命難保!
不行,我要去見黛玉,甄家的事和我們薛家無關,我發了昏才想著依靠在他家,如今香菱的身世大白天下,我剛知道她父親才是甄家的甄應嘉,那冒充他的人是誰,裡面又有什麼勾當,我雖然不知道,卻不難猜出他們的深意,妄想插手朝局,聯合太上行二主之事。
不成,不成。
這等謀逆的事,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成,要先想他們會不會敗。一旦敗了,甄家上下難有活口。
好你個林黛玉,原來在這等著我!罷了罷了!為了薛家,你有什麼鬼主意,我都先應承下來吧,只要能把哥哥安全帶回來,再脫離了和甄家的牽絆,甄寶玉死不死的,與我薛寶釵何關。
打定了主意的薛寶釵,重新沏茶,親手端著進來,進門先笑:“怠慢妹妹,可惱了不成?非是為別的,姐姐想起來鋪子裡來了新茶,太湖的六安,正想著給府裡分一分,妹妹是個有口福的,先嚐嚐鮮。”
黛玉也不客氣,接過來細細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嗯了一聲:“確實是好茶,甜口苦心,還略微有些酸澀。”
“妹妹你”
林黛玉不容寶釵還嘴,繼續說道:“喝著倒像是金陵的水,不似京城的水硬。誒~~原來姐姐喜歡金陵啊,也難怪,畢竟是故鄉來的,人不親水親。”
寶釵嘆口氣,坐在炕幾對面,蹙起眉毛說道:“我瞞誰,也不會瞞你,你又何苦看著我家將要受難。”
“且住!”
林黛玉似笑非笑:“姐姐家兩條腿站兩條船上,想的可不是受難的事。”
“你就能保他揚帆萬里?”薛寶釵也來了脾氣。
“我敢保他為國為民!”林黛玉豎起罥煙眉把茶杯在桌子上一頓,正色對寶釵說道:“西域寒苦,卻又是漢家江山的屏障!你看看史書上的胡人之亂,哪個不是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