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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官?馬大苗有點瞠目結舌,驚訝之後心裡突然很不平衡,她就不知道她那嫂嫂有什麼好的?連這麼年輕的五品官都能勾搭得上,而且長得還不賴!天下的男人難道都眼瞎了,被這狐狸精迷了不成?馬大苗狠蹙了蹙眉,朝地上啐了一口。

☆、西華門試探

卻說曲進才與計軟分後,就一直怏怏不樂。默默的回了家,進了房,腦子裡盡是計妹妹的身影,思緒裡全是今日兩人的對話。連吃飯時也是味同嚼蠟,不斷猜測計軟話裡可有什麼雙關,語氣間有多少關切。

至半夜仍是無眠,披衣起身,就著雨打芭蕉聲,在案前口占了《折桂令》一詞,以遣其悶:我見他斜戴花枝,朱唇上不抹胭脂,似抹胭脂。前日相逢,似有私情,未見私情。欲見許,何曾見許!似推辭,本是不推辭。約在何時?會在何時?不相逢,他又相思;既相逢,我又相思。

這麼一想,牽起綺思來,又腦子不停轉的回憶往事,計軟她出嫁前明知趙大賴是個市井流氓,也多次跟他打聽過,沒道理自己往火坑裡跳。難道是另有隱情?

這麼一想,曲進才坐不住了,可這深夜微雨,又哪裡好出去?熱血沸騰了一陣漸漸冷下來,又思這不過是他的臆測罷了,他安知她是不是心甘情願?再者說,即便她不是甘願,對他也是無情,不然為何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熱血終究冷了下來,輾轉入睡。

至次早,出了房門,站在廊前怔怔的瞧著夜雨過後,碎光之下蝴蝶繞花翩飛。

曲進才那小廝正提著茶壺路過,這小廝名叫李銘,是曲進才在京城買來做親隨的,原來是個街頭混混。

他慣是會察言觀色的,從昨日裡曲進才見了那女子回來,便是這幅三神飛天外的要死不活模樣,他哪裡瞧不出來?

在廊上叫了他聲:“官人起這麼早哩!”

曲進才一怔,回頭見是他,木木的點了點頭。

李銘笑道:“瞧官人這神情,官人可是在想昨日的小娘子?”

曲進才面色一變。

李銘不等他發怒,笑道:“官人休要瞞俺,小的在脂粉堆裡混的時日不少哩!要俺說,還是官人太重君子之禮了,若換成小的,瞧上哪個娘兒們了,直接哄騙了來往那茶水裡把藥一下,再在床/上降服了她來,只要事一成,豈有不依的?”

曲進才麵皮子登時紅的滴血,斥道:“下流胚子!說甚混帳話!”

李銘被這一斥,也不惱,反道:“俺知道官人這讀書的人重情重禮,官人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娘子對官人可有意思麼?依小的說,官人要想試探那小娘子對官人有意無意,只消再去一封書信,看她來不來了!若來,那便有意。若不來……”

曲進才心裡咯噔一動。

李銘繼續道:“依小的看,官人今日早不同往日,她那地痞子丈夫,長得又五大三粗,沒個斯文樣,安能跟官人相提並論?那娘子舊時不依官人,還不是看官人沒本事?官人如今前途無量,她從了官人就成了官夫人了,跟當一個流氓的老婆比,孰好孰壞,她焉有分辨不出來的?”

曲進才眼亮起來,被這麼一讚,心裡豁然,意已成了七分。

李銘早看出來,嘴皮子翻動,再接再厲:“官人的樣貌,雖比不上潘安,但也是能惹得小娘子們回顧的俊俏人,姐兒都愛俏,似官人這般她都看不上,天下還有哪個她看得上?依小的看,那小娘子對官人有意!若是官人覺得成,這事兒便交給李銘辦,不出半日,李銘一定給官人辦好了回來。”

本就為此事愁苦,現在不用他動一步,便能順利辦了來,且一時半刻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曲進才豈有不依的?只想了一會兒,便點頭應了,又囑咐他不可如此如此。

那李銘得了差事後丟了手裡的活就上了街,大清早的,碰見一個賣瓜子的,便給了他銀錢,說如此如此。

片刻之後,李銘便扮做了貨郎樣貌出來,擔著一擔子瓜子,朝著計軟住的街巷上來。

到了那門巷,只聽他高喊道:“賣瓜子了!賣瓜子兒!香噴噴的瓜子兒!”

在周邊溜達了幾圈,又敲了幾戶人家的門,使這街頭巷尾無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最後才敲響計軟家的門。

計軟開了門,頭都未抬,只道:“我家不要瓜子。你去別家吧!”

李銘不動,笑嘻嘻道:“小娘子可認得小的?”

計軟一怔,朝那貨郎面上看去,一看,很是有些面熟,卻想不出來是誰。而且,她應該不認識什麼賣東西的貨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