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出了那一步,那是背叛!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的背叛是理所當然的,除非這個人喪盡天良。李沁沁的心裡糾結著,充滿了痛苦。
下班回到家,蘭西正在廚房裡忙碌,一見李沁沁就急切地問:“你昨晚上哪裡去了?也不打個電話回家?”,李沁沁本身並不想回答,但她畢竟有些心虛,“去種叢那裡了。”,她耷拉著眼皮小聲地回了句,“你也應該打電話回家,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蘭西盯著李沁沁的眼睛有些不高興地道。李沁沁斜眼看了看蘭西,她覺得蘭西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你擔心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沁沁的口吻含著挖苦的意味。“哎,你何必呢?”蘭西嘆了一口氣,話語裡充滿了無奈。李沁沁沒再吱聲。
晚餐很豐富,一鍋美味的山藥排骨湯,一盤鹽煎肉,還有西紅柿炒蛋,麻婆豆腐,醋溜黃瓜,炸五香條,全是李沁沁愛吃的菜。令李沁沁感到意外的是,蘭西少有的浪漫,竟點上了倆只火紅的蠟燭。美食始終是充滿誘惑力的,特別對喜歡美食在舌尖跳舞的李沁沁而言,那簡直就是美妙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恩,今天什麼日子啊?”李沁沁詫異地問。“好久沒有這樣愉快的吃過飯了,做為老公,我很失職,對不起,沁沁。”蘭西輕握住李沁沁的手,溫柔地道。李沁沁吸了一下鼻子,她快落淚了。蘭西已是好久好久沒有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與自己說過話了,倆人更是好久好久沒有在一起溫馨地吃過飯。女人很容易忘記痛苦,也很容易感動。此刻,李沁沁真的有些感動了。“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嗎?沁沁。”,蘭西望著李沁沁的眼睛道。李沁沁輕輕地點了點頭。
百葉窗終於拉上了,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欲說還羞的味道,李沁沁還沒完全躺下,蘭西突然像一頭興奮的公牛向她開始了進攻,然而李沁沁的腦袋裡卻盡是昨晚在山窪裡在Jack的越野車上翻滾糾纏的畫面,還有她的呻吟,她的達到極致的快樂,Jack懂得點燃她的身體並讓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歡愉,直至她充分燃燒,最後化成一攤水,一團泥。她想起了種叢的話,女人也是愛嚐鮮的。她甚至有了期待。但凡有過一次與往日不同的“創新”,特別這種“創新”又讓身處其中之人嚐到了妙不可言的滋味與“甜頭”,一切語言都是多餘的,對下一次的暢想則成了必然。李沁沁也是這樣,這讓她感到有些害怕。睜大眼睛看著蘭西熟悉的動作與極力表現出來的強悍,不知怎麼的,李沁沁突然覺得有些厭煩與悲哀。她躺著,與蘭西纏繞在一起,故意做作地呻吟,極力配合著他,當蘭西終於像條死狗一樣攤軟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時,李沁沁的淚從眼角慢慢滑落,滴向她的耳朵。“今晚,你快樂嗎?”,蘭西突然問。李沁沁吸了一下鼻子,假裝笑著道:快樂。
這一次之後,蘭西與李沁沁之間的硝煙似乎已散去,李沁沁搭在書房的窩沒有拆去,但那個小窩已經只是一個擺設了。這給了蘭西一個心裡上的錯覺:原來女人就是欠“收拾”。其實,“收拾”是必然的,但如果一個女人對枕邊人的“收拾”一直心生厭煩,假意承歡,而心卻在別處盪漾,這種“收拾”就成了一種負擔。可是,又有多少男人真正讀懂了女人的身體?
Jack出國參加國際廚藝大賽還沒回來,在蘭西賣命的表現中,李沁沁的心開始軟化,由當初的焦灼不安,已漸漸開始平靜。畢竟,人心是肉長的,更何況,家承載著太多元素,李沁沁本身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走在那條熟悉的街道,聞著那熟悉的燒烤味,聽著小販們競相地吆喝聲,李沁沁的心有一種從空中慢慢降落到地面的感覺,踩在那青石板鋪就的臺階上,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忽然一位風姿卓越的少婦攔住了李沁沁,少婦穿著一襲銀灰色的露肩長裙,配以一條精巧別緻的嫩黃色串珠項鍊,顯得嫵媚而又俏麗,正衝著自己笑,李沁沁有些愕然,“怎麼,不認識啦?”少婦笑著道。李沁沁習慣地撓了撓頭髮,在腦海中迅速搜尋片刻,方緩過神來,原來大學同學李小溜。李沁沁不禁連連咂聲,“真是的,越來越漂亮了。”,眼前的李小溜讀書時代那倆顆有些往外突出的門牙如今變得規整了,有些微踏的鼻子也變得挺直了,面板水嫩白皙,身材豐滿勻稱。李沁沁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喜悅,那是一種沒有任何雜念,自然從心底湧起的親切感,總之,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親,她伸出手握住了李小溜柔軟細滑的小手,已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倆人都覺得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正是晚飯時分,於是李沁沁請李小溜去清香閣餐廳吃飯,“在哪裡混啊?”,在餐廳裡,李小溜問,透過睫毛,眼睛直直地看著李沁沁,“瞎混唄。”,“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