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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在又一次失敗的睡眠之後,再次找到龍麗。龍麗當時正坐在陽臺上翹著腿看著徐徐降臨的秋天,她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臉色非常蒼白,但她的精神卻輕鬆愉快。

“你喝的酒越來越高階了——”我從陽臺中找到一箱外國啤酒,開啟一瓶自己也喝起來。

“全是免費的,他們任我試喝,作為酒仙,我現在受到的禮遇越來越隆重。”龍麗似醉非醉有些得意地笑著,她眯縫著眼睛看著秋日的陽光。

“哪種酒你最喜歡?”我隨口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我真正最喜歡的酒似乎還沒有找到,”龍麗微微皺起了眉,“我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是不是能找到。不過,我現在已經習慣於說好話或者說假話,凡是請我去喝的店,我都賣力地大聲叫好,無論那些酒真好還是假好。”

當情人已成往事(14)

“就是說,你也被世俗同化了。”我笑笑說。

“是啊,也許每個人為了他自己的事業,都要多多少少放棄一部分良心。”龍麗感慨道。

事業?你那算什麼事業?我心裡暗暗說。

“怎麼樣?”龍麗過了一會兒問我。

“一切正常。”我回答說。

龍麗知道我去做了調查,她當時默許時就顯得胸有成竹,我喝了一會兒,還是下決心對她說,“離開他吧。”

“為什麼?”龍麗轉過頭問。

“不知道。”我搖搖頭。是的,沒有理由,一切都似乎井井有條,沒什麼紕漏,但是作為商人,當他確知危險已經來臨,而不知道危險在哪裡時,那個危險可就是個大麻煩。

“老趙,你是在為我的新生活擔心,別擔心,我早晚會向你證明我的新生活是多麼有意義。”龍麗笑嘻嘻地笑著說,我則無言以對,只好拿著酒猛灌起來。

當然,我不是一個輕易承認失敗的人,特別是危險來臨之際我怎能袖手旁觀?那次無效的勸說之後,我逼著自己又行動起來。我再次找到龍麗的幾位前情人,並沒有詢問上一次行動無疾而終的原因,而是赤裸裸地許以好處,打算把他們再一次鼓動起來。

這次,根據我對龍麗的瞭解,我還給他們各自設計了方案,有猛衝猛打的,有溫柔浪漫的,他們分別依計而行。但是結果卻更糟,面對他們的猖狂進攻,龍麗均一一婉言謝絕,連出都沒出來,根本不接招。幾個回合下來,失敗的眾人一致分析,估計這回龍麗是被那個年輕人徹底拿下了,就是說已經墜入情網,如果不出意外,這將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姐弟戀。

姐弟戀?這可太時髦了,我當時就極其納悶極其失落地感嘆。關鍵是龍麗似乎不再喜歡別的男人,她總不會從一而終吧,這可太滑稽了!奮戰這麼多年,她要她要一掃所有分母為快,這令我十分不解。

是呀,去調查一下那個年輕人吧,我們是不奉陪了,眾人說完立刻作鳥獸散。他們的意思是不再費心費力,而是另找它蜜,這幫傢伙真是太現實了。不過也不能怨他們,人到了三十多歲,考慮任何事情都已經非常理智,何況找人結婚的大事兒,一看沒戲還不趕緊撤?誰還沒事陪著玩,又搭時間又搭銀子,這可不是年輕時談戀愛。

就是在大家散場,我再一次大感潰敗之後,有一天我竟然出其不意發現他們又悄悄組織起來。那一天晚上,我陪完客戶去赴王老五們的牌局。我進門前,已經做好了會受到眾人無情謾罵的準備,因為這回讓他們等的時間實在太長,說好七點準時聚齊,可我上樓時已經十點半了。但是待我躡手躡腳一進門,卻風平浪靜,根本沒人破口大罵,我正暗暗竊喜,卻忽然發現,那三個人根本沒支桌玩扎金花什麼的等我,而是都在擺弄樂器。有電吉他、電貝斯、架子鼓,還有一個電子琴,這套東西可值些錢。

“怎麼回事?”我驚訝地問大家,“什麼情況?”

“等你呀,沒事兒幹,我們先練會兒。”大家說。

“練什麼?不會是誰參加卡拉OK大賽吧。”我納悶地又問。

“什麼卡拉OK,我們哥兒幾個要重塑人生,建設新生活,我們打算組織一支樂隊,業餘時間不打牌泡妞了,改賣唱了。”大家說。

“就你們?”我一聽就哈哈笑起來,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真的,我們上學時都練過,有點業餘水準。”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那,那誰是主音歌手?”我樂不可支地再問。

“龍麗呀——”大家一齊說,“這是龍麗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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