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傑和柳河子道:“請皇上放心,我們一定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蒙古人的騎兵很是難以對付,而我朝又缺少騎兵,正面交戰蒙古騎兵將是最大的威脅,我思之再三,繪出了這幅機弩圖,你們到了之後,找個好地方生產出來,大量裝備軍隊,則蒙古騎兵不難破。”李雋拿起兩捲圖紙遞給兩人一人一卷,道:“這機弩比我們現在用的神臂弩的威力還要大,射程更遠,穿透力更強,是騎兵的剋星。集中使用機弩兵,將成為蒙古騎兵的惡夢。記住,把機弩兵集中使用,不要分散了。”
在大規模的會戰中集中使用特定兵種這是戰爭的規律,現代“裝甲戰之父”古德里安在他的名著《前進!坦克!》一書中系統地闡述了集中使用裝甲部隊的好處,這給希特勒提出“閃電戰”這一理論奠定了基礎。
李雋深知在冷兵器時代騎兵可以說是王牌兵種了,機弩兵要是分散了,和二戰之初英法聯軍分散使用坦克沒什麼兩樣,基本上是發揮不出威力的。大規模集中使用機弩兵,在特定的空域造成大面積的殺傷,將成為騎兵的惡夢,戰爭的程序也證明了他這一思想的正確。
神臂弩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名弩,射程遠,穿透力強,曾經是宋軍的重要遠端射擊武器。但是,這種弩由於沒有機械裝置,射速慢,而且很是費力,士卒射不了幾次就會累得乏力,沒有歐洲弩適用。
李雋並不是說大話,他繪製的是歐洲弩。十三世紀時,這種弩就可以射到三百五十米以外,十四世紀就可以射到四百五十米,比蒙古人的角弓射程更遠。更難得的是,這是當時世界上唯一能夠射穿五十米以外板甲的遠端武器。
這種弩有三個好處:一是使用了續張器,省力,不再象神臂弩那樣要很大的力氣才能發射。二是使用了齒輪組和棘齒裝置,可以獲得更大的張弦力量。三是節省士卒體力,可以長時間發射。
李雋根據後世機械原理進行了一些修正,既適合當時的科技水平,又輕便,射程和穿透力更是不凡,遠遠不是中世紀的歐洲弩所能比。
蒙古騎兵的厲害張柳二人是深知的,一直髮愁沒有好的武器對付,現在有了這寶貝蒙古大軍最可怕的騎兵將不再是惡夢,還有什麼好可怕的?
二人對李雋的話不敢有絲毫懷疑,興奮地道:“到了,臣馬上就趕造,裝備起來,讓韃子知道知道厲害。”
李雋又拿起兩捲圖紙,一人給了一卷,道:“這是投石機的圖紙,既可以用來野戰,攻擊騎兵、步兵,又可以用來攻城,很是方便,你們也可以造出來,善加利用。”
中國古代的投石機太笨重,不夠輕便,只能用於攻城,在野戰中幾乎用不上。李雋根據歐洲羅馬帝國使用的投石機進行改進,設計出了這種既可以野戰,又可以攻城的輕便投石機,在機弩以外又多了一種對付蒙古騎兵的利器。
收復失地,攻城是必然之事,張柳二人正愁沒有利器,李雋雪中送炭,二人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接過圖紙居然忘了謝恩。
“還有,要是有條件的話,造出板甲,把現有的步兵改組成重灌步兵,以此對抗蒙古騎兵也有奇效。”李雋於張柳二人的失態絲毫不以為意,笑著提醒。
歐洲中世紀的騎士橫行無忌,一旦遇上重灌步兵就會感到無能為力,特別是古羅馬的重灌步兵集團更是橫行歐洲。蒙古騎兵雖是善戰,要是遇上了重灌步兵,日子也不會好過。
宋朝缺少騎兵,對付騎兵主要是靠機弩或是硬弓,由於制弩、制弓技術的缺陷,效果不是很好。一旦把步兵改組成重灌步兵的話,無異於又多了一種對付蒙古騎兵的法寶,張柳二人立時恍然,道:“皇上所言極是,皇上真聖明之君。”
“這不過是歐洲人使用過的法子,又不是我發明的,哪裡又聖明瞭。”李雋心裡如是想,端起酒杯,兩人一人一杯,道:“喝了這碗壯行酒,二位就請啟程吧。”
“謝皇上!”張世傑和柳河子一飲而盡,施禮告辭,甩鐙上馬,就要疾馳而去。
李雋叫住二人,道:“慢,我有一語相告。路途遙遠,交通不便,不能事事都請奏,我送你八個字:事急從權,酌情處理。”
這無異於放手讓張柳二人甩開膀子大幹,套用一句非常有名的古話那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要知道,宋朝對武將的控制是相當的嚴格,打仗有監軍跟著,這些監軍根本就不懂軍事,就知道想當然而當然之,指手劃腳,干預軍事指揮,往往造成敗軍覆師的慘劇。
要是運氣好,碰上有品行或是有才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