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該是和他美貌師妹練劍去了罷?
懶得搭船划槳回去,失魂落魄間也忘了將溫玉渲的勸告當回事,背了兒子邁向山道,想在夜風裡走走清醒清醒。
等我想當回事時,邁出的步子已經收不回去了。
不遠處一個紅衣小姑娘在山道飄來蕩去的,不正是女羅那小妖物?
於是,早先還一腦門風月情痴漿糊的我,嘩啦啦像給淋了盆冰水,清醒了。
12
當時我以最快的速度吹熄了手上的小燈籠。
犯困的阿寒似乎對我驟如其來的緊張不解,我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巴。
距離結界已經大段距離,此時調轉身往回走只怕弄出聲響,反把那小妖物招來。
我只好原地僵著,只盼著這小煞星快快離去。
好在兩人前面有一片濃蔭遮擋,黑夜中不易發覺。兩人儘量摒蔽聲息,只要這女娃長的不是狗鼻子,便不會發覺我們。
在我心中叫苦不迭的時候,女羅那愁人的娃卻一直在前頭徘徊不去,兩眼放空,嘴巴里神神叨叨的念著些古怪的話。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莫不是落地腦子便有些毛病吧?
她不走,我就原地硬挺著。
入夜蚊蟲甚多,我勉強裹了衣幅遮住兒子一身,又不敢揮趕弄出聲響,最終無法,捋起袖子露出整條手臂把蚊蟲都吸引過來,誒,此驅蚊法子好不壯烈,希望明天別要太慘不忍睹。
溫玉渲找到我們的時候,大半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女羅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他解了自己的外袍給我罩上,嘆氣:“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他說:“二師兄早遣了弟子過來叫你回去。下半夜巡哨的弟子發現那名弟子暈迷在山道上,才知道事情有異。你莫要怪二師兄……”
此時我哪還有心思想那風月之事?
我痛苦道:“五師兄,我也很想聽你磕嘮嗑嘮,可是我……”我忍不住了。
我將兒子往他手裡一撤,放心地暈過去。
這一病,足足病了二日。
我的身體原也沒這麼嬌弱,只是前夜已然吹了半夜山風,鐵打的也經不起再吹半夜,因此我病得很徹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亂七八糟地做著夢,具體什麼夢忘記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追打蚊子。
一邊打,一邊還頗奇怪地喃喃說:蚊子咋這麼多?
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