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怕是對主子不大好的。”
殊蘭抿嘴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她從來就沒怕得罪誰,只是有時候不屑於做一些事,她只道:“也不知明天的天氣怎麼樣,想著讓你們誰去給如玉添妝的。”
佟如玉去了佟姓,自己跟李衛姓了。
憐年臉上的神情不自然:“讓奴婢去吧。”
殊蘭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這樣就好,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跟玉兒一直也算親厚,你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去看看,有什麼想說的也說說,該過去的就要儘快過去。”
“是。”
吉文眼裡的愧疚一閃而過,以前是她沒遮攔總在憐年跟前亂說話,要不是她,憐年也未必會對李衛動心,她又想李衛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一個個都看上了他,她就見不得那嬉皮笑臉的樣子,一點都不正經。
幾個巡撫的大頭終於是還上了,下面的人還有些難,胤禛準備請旨自己親自下一趟江南,要是有一些實在是艱難,他就幫著想想辦法,這麼一味的逼迫也解決不了什麼。
在乾清宮外遇上八阿哥幾個都一邊笑著和他說話,一邊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四哥的身子最近看著好了不少。”
胤禛點了點頭。
十四笑著道:“舅舅的那欠款也是四哥給墊上的,四哥可有心了,去見額娘,額娘在弟弟跟前說活了好些四哥好話,如今都不怎麼待見弟弟了。”
“額娘即跟我說了,我少不得就要想辦法,盤出去了一兩個鋪子,又賣了幾個莊子幾幅前朝的字畫,勉強就湊夠了。”
這就有點你說我孝順,我就說我確實非常孝順的感覺了,十四被他噁心了一下,皺著臉笑了笑。
十三笑著打趣一直端詳著胤禛的八阿哥:“八哥,聽說府上有個格格有身孕了,一直還沒恭喜八哥。”
八阿哥淡淡的笑了笑:“跟十三弟比起來差遠了,聽說十三弟跟十三弟妹是琴瑟和鳴。”
九阿哥和十阿哥阿哥破功了,笑的前合後仰。
十三阿哥被十三福晉在門口抽了一鞭子的事情早不是新聞了,十三粗聲粗氣的道:“這怎麼了?我樂意被我福晉打,我們的樂趣旁人知道什麼,你們在笑,改明兒我帶了福晉過來一人抽你們一鞭子,讓你們學那些四九城的長舌婦!”
十阿哥拍了他一把:“別亂說,咱們可一個字都沒提。”
胤禛不耐煩跟十阿哥打交道,扯住十三對另外幾個人抱了抱拳:“還有些事情,有空在聚在一起聊聊。”
直到胤禛和十三走遠,八阿哥的笑意才漸漸收起。
從宮裡回去便請了阿靈啊,鄂岱倫幾個商量了一番:“國庫銀子的追繳不能這麼下去了,在下去,咱們的心血就費了,四哥那裡安然無恙只怕打草驚蛇了,天河縣不敢動,咱們只能重新想辦法。”
八阿哥似乎整日的在奔走,但實實在在的一分銀子都沒有要回去,就是有的好像要回來了,私下裡還是他自己墊上的。
鄂岱倫摸著手裡的雕鏤奇絕的竹根杯,眼裡閃著寒光:“有現成的法子等著咱們,從太子身上下手最好不過”
八阿哥府上,鈕鈷祿雪珊摸了摸肚子裡並不存在的孩子,開始的幾日還覺得惶恐不安,後來見著爺日日都在她這裡坐一坐,對著她的肚子說說話,她的心就漸漸安穩了下去,這是爺的意思,她又沒做什麼,府裡的人見了她如今都是一臉諂媚的笑意,那些原本見了她正眼都不看一下的下人如今也在她跟前卑躬屈膝。
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搭上小丫頭的手道:“走吧,去看看福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上了。”
她怎麼能忘了剛進府的時候郭絡羅氏是怎麼折辱她的,大冬天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澆下去,不讓她換衣裳就站在院子當中讓人看,她又羞又冷,暈過去又會被人潑醒,之後高燒不止差點沒了性命。
又不給她飯吃,要麼就是餿飯剩飯,衣裳也沒有她的份,冬天不給棉襖,夏天不給她蚊香,讓她站在太陽底下整日整日的曬,皮蛻了一層又一層,郭絡羅氏要是不高興了還叫了她到跟前專門讓小丫頭朝她臉上啐或者抽她幾鞭子花樣百出,差一點生生的折磨死她,幸好她沒死,要是死了如今的富貴如何去享?
她故意將肚子挺起來,其實跟前嬤嬤的意思:“兩個月的時候不顯懷,主子不必刻意的去裝。”可是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她有身孕了。
郭絡羅氏的正院靜悄悄的,小丫頭揚聲道:“鈕鈷祿格格來給福晉請安了。”
好半響也沒個人,鈕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