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冷笑了一聲:“你呀,道理什麼時候都這麼多。”
殊蘭本身就沒有覺得自己哪裡有錯,真心的就是來做樣子的,淺笑道:“難道姐姐的意思妹妹說的不對?”
額爾瑾不接她的話,眼一轉,看見一旁侍候的珊瑚,笑著叫她到跟前,拉著她的手向著殊蘭道:“你看這個丫頭如何?”
殊蘭細細的打量了幾眼臉色慘白的珊瑚:“到是個美人坯子,只是臉色似乎不大好。”
額爾瑾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攥著珊瑚的手一使勁,珊瑚差點落下淚,臉上勉強露出個笑意,卻比哭還難看。
“她一家是我的陪房,她老子娘看上你陪房家那個叫李書的,求到了我跟前,我想著畢竟是妹妹的人,好歹也要說一聲。”
殊蘭就起了身圍著珊瑚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才又坐下,淡淡的道:“這丫頭不入我的眼。”
她這麼直接額爾瑾臉上的笑意在也掛不住,冷臉道:“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瞞姐姐說,昨兒我還跟李書的老子娘說了李書這孩子的事,李書的意思要找個老實本分,長相一般的,說他就是個奴才長的好看了他也配不住,他就只求個能活人過日子的好姑娘就行。”
“奴才的事情妹妹也做不了主?”額爾瑾譏諷的看了一眼殊蘭。
“還有個詞叫‘成人之美’,明知道他不會樂意還偏偏就不讓他樂意,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再者‘家和萬事興’,我不給他個合心意的,偏偏找一個他不喜歡的,這不是害了他害了他全家嗎?這樣的事情妹妹實在做不出來。”
被人當面說著婚事,珊瑚又羞又驚又怕,早落下了淚。
殊蘭笑著讓吉文給珊瑚擦眼淚:“可是主子們的不該了,當著你的面說這樣的事情,羞著了。”
額爾瑾眼裡已經有了冷意:“妹妹可真是個好主子。”
殊蘭笑的萬物都黯然了起來:“妹妹只當姐姐是在誇我。”
有一種人她的氣勢和美貌總是能蓋過一切,並不是衣裳首飾和妝容所能夠比擬,這樣的人面前,衣裳首飾都是陪襯,便只是粗布麻鞋她也是光芒萬丈,讓人仰視,只要她願意,就可以讓所有面對她的人覺得自卑。
額爾瑾端著茶碗的手顫了顫。
殊蘭順勢起了身:“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攪姐姐了。”
額爾瑾看著她出去,猛的拔下頭上的如意鑲寶大鳳釵,狠狠的摔在地上,鳳釵上點綴的寶石叮叮噹噹的掉了一地,跟前站的珊瑚嚇的跪下要去撿,額爾瑾回身就給了她一巴掌:“上不得檯面的賤貨!”
珊瑚被這一巴掌嚇的伏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李嬤嬤示意一旁的下丫頭趕緊攙著她下去,一面又去安慰額爾瑾:“福晉身子要緊,實在不值當跟那些個小人生氣。”
二格格進門的時候抬頭看見紅著半邊臉的珊瑚,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進了裡面,額爾瑾看見她臉色才緩和了很多,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這會來了?”
“聽著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額娘,額娘可還好?”
女兒的幾句話就讓額爾瑾的心裡暖和了起來,她抱了女兒在懷裡,笑著用臉蹭了蹭女兒的臉頰:“額娘很好。”就是為了你也要很好。
二格格彎著嘴角直笑,依著額爾瑾:“聽說二哥哥今兒身子又不大好,女兒想去前面看一看。”
弘昀只有七歲,雖然沉默,卻很有長子的風範,平時對下頭的弟弟和妹妹都很是照顧,偶爾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忘這幾個,二格格年紀也不大,心裡還是覺得這個哥哥親切。
額爾瑾又想起了弘暉,恍惚了好一會,直到二格格晃了晃她的胳膊,她才回過了神,笑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去吧,衣裳穿厚點,額娘讓人給備點了東西,讓萬兒跟著你一起去。”
二格格笑著應了一聲起了身。
雨落在油紙傘上,又匯聚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淅淅瀝瀝,滴滴答答的連成了一片,連那樹上最後的幾片葉子都在這風雨中徹底凋零,若是悲觀的人只覺得淒涼,樂觀便覺得尚有幾分韻味。
殊蘭嘴角噙著笑意,慢慢的走著和幾人說話。
吉文不解:“也不知道福晉那是什麼意思?”
“她那是自取其辱。”難道以為跪在門口認個錯真就是心裡愧疚了?不給她幾分顏色瞧瞧,真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還打著她陪房的主意,那個珊瑚還是留給胤禛好了。
胤禛府上的事情吳嬤嬤很少開口:“得罪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