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藝術生命等等,生理生命是其他一切生命形式的載體。沒有了生理生命,其他的生命形式也就無法依附了。古長書能把生理生命置之度外,自然唱響了一曲生命的頌歌,當然就可歌可泣了。這時他便估計這件事情要鬧大了,還有可能把他鬧紅。但他沒想到這樣轟動,超過了他的預期目標。
第二部分
1。好事成串
如果說古長書受傷是因禍得福的話,實際上一進入汛期,古長書就好事成串了。喜事們象商量好了似的,排隊向他迎面走來,他得一個接一個地跟喜事們握手。汛期安全度過之後,學校也開學了。開學前夕,妻子左小莉突然辦理了調動手續,調到市裡一所重點中學去了。是她父母給她聯絡的單位。左小莉是獨生子女,父母年紀大了,身邊需要有人照顧。再說,下面的人往上調是一股風,大家都在跟風。縣裡往市裡調,市裡往省上調,都想調到大地方去。左小莉調動的事,也跑了幾年了,一直陰差陽錯沒有辦成。在最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卻出其不意地辦成了,古長書也很高興。只是他沒想到調得這麼快。九月一號就要開學,左小莉在八月三十號上午從市裡趕回家收拾東西,收拾好東西就給古長書打電話,說她調走了。古長書正在從縣政府往家裡走,接到電話他興奮又驚訝:“你怎麼說走就走了?明天走不行嗎?”左小莉說:“不行。我爸爸找了個車,專門下來拉東西的。我得跟著。”古長書說:“那我送你下去吧。”左小莉說:“算了,你忙著。下面有人幫忙的。再說我又沒什麼東西,就是我和孩子的衣服。”古長書急急地趕回家,他是真心想幫左小莉做點什麼。想想挺難受的。為了調動,鬧了幾年時間,他一點忙都沒幫上,還是依靠左小莉父母的關係調走的。古長書走到家屬樓,才看見左小莉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打理好,在司機的協助下裝上車了。左小莉站在車旁,說:“我等你回來見個面呢。”古長書說:“怎麼這樣急?回家坐坐再走吧。”左小莉淡淡一笑,說:“不了。我知道你也忙著。晚飯你自己做一點吧。以後你就自己照顧自己了,別累著。”古長書見左小莉說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心裡也很難受的。古長書說:“那你也要吃了飯才走呀。走吧,我們進餐館去吃。為你餞行。”小莉說:“我媽在家做飯等著我們回去吃。孩子離不開我的。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左小莉說完就上車了,沒有調走的喜悅,只有離別的哀傷。古長書孤獨地向車子揮了揮手。真是說走就走了,象一股突然吹起又突然消失的風。左小莉的突然調動給趙琴帶來了震驚。她們倆是最好的朋友,事先她都沒告訴趙琴。臨走的時候才跟趙琴打了個招呼。趙琴對古長書說:“我們每天都在一起,她就沒講過,真是說走就走了,看來她調動就是順利。”古長書說:“她這人很內向的。沒辦成的事,不好張揚的。萬一辦不成落人笑話。”趙琴只覺得左小莉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心裡裝得住事。學校老師們鬧調動大家都是對好朋友講的,左小莉卻能守口如瓶。古長書在救災受傷後,恢復得也很好。年輕人的骨頭長得快。到了九月中旬,全省組織抗洪救災英模演講團,到省內重點高校和企事業單位巡迴演講,古長書名列其中。演講稿是他自己寫的,講述了他在整個抗洪救災過程中的所作所為,重點還是在捨己救人方面。因為這方面的事蹟最感人,情感含量豐富,有話可說。他覺得上級的安排很好,既能出名,也能鍛鍊口才。最後幾次他純粹不用講稿了,口若懸河,一瀉千里。講到精彩處,臺下幾百眼睛同時為他落淚。古長書計算過,如果每人掉一克眼淚,一天下來,眼淚也要以公斤來計算的。那全是他感動下來的。在外省市,每天白天,他都會用手機給左小莉打一次電話。說說外面的情況。一入秋,縣委就籌備黨代會,一個重要新聞傳開:縣委劉書記調到市委當副市長了。同時調走的還有一個副縣長。有政治敏感的幹部們都非常清楚:賀建軍要接任縣委書記的重擔。古長書進入政治命運的轉型期。他成了縣上的紅人,各種會議他都要參加,黨代會的籌備工作他也參加了。就在黨代會召開前夕,賀建軍找他談話了。讓他做好思想準備,可能要提拔他當副縣長。這對他來說是太突然了。
他原想,這一屆團委書記幹滿,換個好部門就不錯了,比如到財政局、房產局當個局長什麼的。在他的想像中,提拔幹部不少是送禮送出來的。他沒有給誰送過禮,提拔起來就只能靠實幹了。這也足見賀建軍的清正廉潔,唯才是舉。就在談話的第二天,市委組織部來人考察了。他不擔心考察能否過關,因為他在縣委大院裡,他沒有什麼劣跡,只有動人的事蹟傳播著,全是光彩奪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