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她微微一笑只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卻沒有再說話。羅浮山在京城的南郊之外,離之前明雲裳和戰天南來京城時遇險的小鎮沒有太遠,當年她來到京城的時侯還經過那裡,只是當時並不熟,不知道那就是羅浮山。明雲裳想到當初來京時的心情,當時絕對沒有想到後面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這一段人生原本是她借了謹夜風的,如今也該還回去了。她不由得會想,謹夜風如今是死了,但是因為她這一番經歷,怕是謹夜風的大名日後要留在蒼瀾王朝的青史之上。而她做為一個弱質女子,怕是不會有人會想起。她的心裡有了萬千的感嘆,卻又覺得她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做個過客也不錯。而她若是還在二十一世紀,只怕還得為她的事業拼搏,到如今只怕還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她的這一段日子收穫也是頗豐的,至少她收穫了至真至誠的家情。馬車停下,鬱北在馬下道:“世子,謹相,羅浮山到了!”鬱夢離輕應了一聲,明雲裳輕輕拉住他的手,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朝他微笑。鬱夢離的眸光深了些,也朝她淺笑,然後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她的眸子裡有了一分溫柔,鬱夢離微笑道:“這裡離新法的衙門也不算太遠,不知謹相是否有空隨我去看一下我孃親?”明雲裳淡淡地道:“世子有約,莫敢不從,我也一直好奇是哪樣的女子能生出像世子這樣出色的兒子。”“我孃親去世已有十數載,到如今還沒有一塊碑,今日裡我命人尋了一塊上好的大理石,也尋來了工匠,可是我自小病重,也未念過幾本書,謹相才高八斗,可否替我孃親寫一篇祭文?”鬱夢離繼續笑道。兩人出來有極大的排場,身後還跟了不少的官吏,這些話便是說給那些人聽的了。明雲裳微笑道:“世子都開口了,我自不敢拒絕,只是說到文采方面怕是讓要世子失望,我從未寫過祭文,對令堂的事情所知也不多,怕寫得不好。”她這一番話倒不是謙讓,而是讓她掉文袋她真心覺得頭痛,古詩什麼的她倒會祭不少,古代有祭文她以前上學的時候也學過,可是全還給了老師是。“謹相過謙了。”鬱夢離微笑道:“謹相一代狀元之才,寫個祭文對謹相而言不是難事,家母生平我遲早自當細細告之。”明雲裳淡淡地道:“世子這番一說,我自不能再拒絕了!”鬱夢離笑了笑,然後替她掀開簾子,那邊鬱北早已搬來腳凳,她緩緩走下馬車,馬車外,隨行的官員都已在外候著,見她一下來,便都施了一個禮,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那一眾官員道:“你們先去衙門裡整理資料,我隨世子上一趟羅浮山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