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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員輕應了一聲,她便和鬱夢離緩緩前行。鬱夢離的孃親就葬在山南,從山下往上走約上走上半個時辰,莫北等人就在他的兩人的身後跟著,更有侍從抬著石碑和祭品跟來。明雲裳發現她如今就是半個吃貨,自從失了內力之後她的氣力也大不如前,這半年來縱然適應了,但是這般爬山的時候又有些懷念那段身懷絕世內力的日子。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鬱夢離伸手扶著她道:“謹相不急,我們慢慢走。”明雲裳微笑著點頭,有他相扶那段路便顯得也沒有那麼陡了,兩人又走了一會,終於在南面後一塊空闊地停了下來,她只看到了一個極為尋常的土堆,頓時愣了一下,忍不住扭頭朝鬱夢離看了過去。鬱夢離知道她的意思,當下緩緩地道:“我娘生前雖然做過公主,但是也流落過青樓,在王府裡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侍妾,又不得我父王寵愛,她去世時我尚且年幼,很多事情也無能為力,王妃便恨我娘入骨,便命家丁草草將她葬在這裡。”明雲裳輕輕嘆了一口氣,百年之後,塵歸塵,土歸土,生前縱然是絕色佳人也一樣會成枯骨。鬱夢離又道路:“我以前覺得我孃親一個人呆在這裡會寂寞,可是這些年來每年清明的時候這裡山花燦漫,夏日綠葉盈盈,秋日蘭花盛開,夏日白雪為伴,再加上飛鳥為她唱歌解悶,她這些年來的日子想來也是開心的。”明雲裳看到滿山的綠葉,在這仲夏的天氣裡,這裡竟別有一秋蔭涼的感覺,倒也覺得是個極好的去處。兩人說話間,鬱北早已備好了祭品,鬱夢離便燒上紙錢,然後跪了下去。明雲裳見他跪倒在地,腳也不自覺的走了過去,然後在他的身邊緩緩跪下,見他扣首,她也跟著扣首,他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比往日沉重了一些。明雲裳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然後也乖乖的連扣了四下。鬱夢離輕聲道:“孃親,我來看你了。”明雲裳也忍不住道:“孃親,我來看你了。”秦解語跟在她的身後,聽到她這句話心裡既覺她笨又覺和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世子的孃親何時成了你的孃親?”明雲裳淡淡地道:“我和世子一見如故,他的孃親便是我的孃親,我喜歡這樣的稱呼。”秦解語的眸子微微一寒,想起兩人早已是夫妻,心裡一時間又升起萬千的感觸,他的孃親早已去世多年,他以前閒時也會跟去祭拜,只是他孃親的墓地早在幾年前被一群村民給挖成了平地,屍體都不知去向,他突然覺得鬱夢離比他幸福太多。他的心裡又覺得有些堵,當下長嘆了一口氣,從腰間取下那支笛子,然後吹起那首極為簡單的曲子,他的眸子微微合上,曲子輕蕩,惹得整片林子也有了一分憂傷。鬱夢離看了秦解語一眼,眸光深了些,今日的事情雖然他佈置的極為妥當,但是他還是有些擔憂,只是有秦解語和仲秋陪在明雲裳的身邊想來不會有事。他看著明雲裳道:“謹相現在可否贈我墨寶,不用太長,幾句話便可。”明雲裳微微一笑後道:“來人啦,取筆墨!”她的話一說完,早有侍從取過筆墨,她微微的思索一番後一揮而就:“長林葬芳魂,芳草埋枯骨;願得一人心,生死永不離。”鬱夢離看到那一行字愣了一下,細細想了一番其中的意思,他看了明雲裳一眼,又想起他孃親這一生的事情,終是有了萬千感觸。他淡淡地吩咐道:“來人啦,把謹相的墨寶刻在石原碑的兩旁,石碑中間只刻上我孃的名字,立碑人就寫我和世子妃的名字就好。”一個侍從輕輕應了一聲,明雲裳又道:“長長的祭文還是世子親自來寫比較妥當,那樣情也更真一些。”鬱夢離微微一笑道:“我要這裡陪我娘七日,以後每天寫一篇便是,其實也不用太長的祭文,只需把我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便好。”明雲裳只是微微一笑,鬱夢離又道:“謹相走了這麼長時間想來也有些累了,那邊有一間我平時住的房子,還請謹相過去休息片刻!”明雲裳輕應了一聲,卻又有些擔心的看了鬱夢離一眼。鬱夢離輕輕點了一下頭,她笑道:“一路走來,還真有些乏了,世子有心了。”鬱夢離淺淺一笑道:“謹相客氣了。”明雲裳不再說話,仲秋便帶著她走了下去,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了但和仲秋走進了不遠處的石屋,她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鬱夢離,卻見他的眸光沉著而又堅定,她的心裡也不由得一定。秦解語見她離開,他此時心情複雜,也未跟過去,依舊拿著笛子吹著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明雲裳是真有些累了,她知道今日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但是如今這般風平浪靜的樣子,讓她有些恍神,不知道那些危險何時會來。她一進到石屋,便極不客氣的靠在鬱夢離的石床之上,石屋裡很是簡陋,裡面只一桌一椅一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仲秋看到她的樣子眸光深了些,忍不住問了句:“好像從燕州回來之後,謹相的精神就一直不是太好,是不是身體出毛病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