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如今怎麼辦?仲叔那邊我們要不要去支援?”鬱北有些擔心地問道,他雖然知道和仲秋離開的那個人鬱東並不是明雲裳,兩人武功都極高,遇到尋常的殺手兩人都應付的過來,但是若遇到像魔教那樣的高手時,只怕也會有危險。鬱夢離不緊不慢地道:“無妨,這件事情我也早就算到,在外面我還安排了人接應他們。依他們的武功,想要逃走並不難,更何況還有秦解語在。”秦解語的武功縱然不算驚世駭俗,卻比仲秋等人要高得多,他一旦發起瘋來能把人嚇死。鬱北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和鬱東親如兄弟,這些年來一起經歷了極多的風雨,也見不得他有所損傷。鬱夢心就在距鬱夢離不算太遠的山上,站在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羅浮山的情景,只是叢林茂密,看不到樹下發生了什麼,當他看到那枚煙花時,心裡沒來由得生起一股悶氣,然後忍不住跺了跺腳。他對身邊的侍衛道:“把羅浮山給我炸成平地!”☆、那侍衛愣了一下,依言欲去點燃火摺子,容景遇卻一把將火掐滅道:“如今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那邊燃起了煙花,就是出了事情,依著我對鬱夢離的瞭解,他此時必定已經把我的那些殺手全部殺光,若是再不動手,他只怕就要跑了,就算是用大炮也炸不死他了!”鬱夢心急切地道。容景遇淡淡地道:“這一記大炮轟下去,京城那邊必定會有所動靜,難不成你現在就想驚動皇上?”鬱夢心冷冷地道:“驚動了他又如何,父王會收拾他!”“可是到如今王爺那邊還沒有傳來任何訊息!”容景遇看著鬱夢心道:“這件事情斷然不能操之過急!就算是真要逼宮,也得有十全的把握才可以!否則我們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鬱夢心咬著牙道:“我已經受他們的氣受了很久了,一日都不能再忍了!”容景遇緩緩地道:“六公子難不成想因小失大?”鬱夢心的眼裡有一分猶豫不決,容景遇卻又淡淡地道:“我們早前就說好了,這一次的行動目的是除去明雲裳和鬱夢離,如今這兩人都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若是就此暴露我們的實力,而京城那邊又還沒有萬全準備的話,我們只怕會陷入被動的境地,六公子想來也不願意見到那樣的情景。大事當前,個人恩怨可以暫且放下。”鬱夢心的眸子裡有了一抹焦躁,他看著容景遇道:“你派去的那些人到底成不成?”“不確定。”容景遇冷笑道:“我和鬱夢離交手數次,他極為了解我,我也極為了解他,但是這個事情到底會如何就看誰最先知道先機。”他對鬱夢離的心機和手段很是佩服,回想過去的件件樁樁,很多時候都讓他心生萬生感慨。縱是恨透了鬱夢離,卻也覺得他是個對手。鬱夢心怒道:“你說什麼屁話!按你這樣的說法,我們這一次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也未必見得就有效呢?”之前容景遇來尋他的時候,他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局,沒料到現在聽起來不盡其然,他的心裡是濃烈的失望,又如何能安定得下來?容景遇看著他道:“六公子若是想要百分百的把握,不如現在就動手將這炮點了,看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鬱夢心平日裡一直都沒太將容景遇放在眼裡,他此時聽到容景遇的這句話時倒激起了他的怒氣,他咬著牙道:“你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容景遇早已習慣了鬱夢心說話的習性,雖然沒有放在心上,眼裡卻已有了一抹危險。鬱夢心這一生最恨的就是鬱夢離,自小到大,縱然鬱夢離頂了個天煞孤星的稱號,卻還將原本就屬於他的一切全部奪去,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他之前想了很多想子想置鬱夢離於死地,只是幾乎每次一交手,他都會處於絕對的劣勢,他在鬱夢離的手裡早已吃了無數次的虧。他越想越氣,又看了一眼容景遇一眼道:“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休想左右我!”他的話一說完,伸手搶過侍衛手裡的手摺子,便欲去點燃那個大炮。容景遇的眼裡有了一分殺氣,如今他不是看在鬱夢心尚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他早就一刀殺鬱夢心,如今見他蠢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心裡也極度無語。只是以往他對鬱夢心的那些尊敬,也大可不必再留,當下他毫不客氣的一掌便劈在了鬱夢心的後腦,鬱夢心頓時便暈了過去。那些侍衛看到他的舉動不由得一愣,齊刷刷地看著他,他不緊不慢地道:“六公子做事不顧大局,你們今日裡若是想活命就都聽我的。等把這一次的事情做妥當之後,我自會向六公子請罪。”那些侍衛平日裡見他只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太傅,今日見他這般動手心裡倒也有些吃驚,他淡淡地道:“還愣著做什麼,先把這個大炮運下山!”這件事情最先是容景遇籌謀的,他當日說動鬱夢心參與他的計劃,只是當時蘭陵王聽到兩人要殺明雲裳和鬱夢離時,他覺得時機還不算成熟。在蘭陵王的心裡,縱然討厭鬱夢離討厭到極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