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車前站著的,不正是身著米色風衣,風姿綽約一臉驚詫的鈴嗎?
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鈴關切地問我。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心裡好煩,車開著開著不由自主就到這兒了,你要出門嗎?
我正要去把頭髮做一下,你來正好,我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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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做頭髮,想歇一會靜一靜。
那好,我做頭髮,你陪陪我,我給你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你舒服,鈴不等我說話就拉開車門鑽了進來,走,到韻琪。
我們開車來到韻琪,鈴徑直找那個手藝最好的廣東佬阿超做頭去了,讓我到二樓等她,我一個人上了二樓,找了一個泡腳的單間,剛把腳伸進熱水裡,手機就響了,是“首惡”王新新打來約我中午吃飯,說是從香港給我帶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讓我務必趕到湖畔人家,我看看錶,快11點了,我告訴新新晚點到,新新大咧咧地說,多晚都沒關係,反正我一定要見到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想死你了。聽她一口一口“死啊”“屍地”,我心裡格登格登地。
我打手機告訴鈴中午帶她見本市的公主,讓她快一點,隨後就懶散地躺在按摩床上,把一雙腳交給了漂亮的小姐,骨頭卻象散架一樣渾身提不起勁來。
鈴和新新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女性,鈴象水一樣嬌媚溫柔,新新卻象火一樣熱情大方,她們兩個中午一見面,新新就驚呼起來,拍著桌子大叫美人美人。說是這樣的美女連女人看了都會倍加疼惜恨不得啃上幾口。聽得她的話,鈴漲紅的臉蛋楚楚可憐,水汪汪地眼睛攝人魂魄,越發嬌羞地不好意思,。新新聽我介紹說我們是閨中密友,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是要認乾姐妹,說,我和惠是好同事好朋友,那我們三個人就是最好的姐妹了,遇到新新這樣直來直去的人,真是哭笑不得。
吃罷飯,她們兩人都上了我的車,我先把鈴送回家,等車上只有我和新新兩個人時,我決定告訴新新真相。
還沒等我開口,新新先說話了,我聽說,最近有人向檢察院舉報你啊。
我花容失色,慌慌地把車停在路邊,怔怔地看著新新,剛才還是面若桃花有著燦爛笑容的新新,此時靜如止水,竟然深不可測了。
舉報我,舉報我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新新淡然一笑,說來也巧,年前檢察院預防職務犯罪科劉科長找到我,問我能不能幫忙把他們購買反腐倡廉電腦警示軟體的錢報銷了,總共才六千元多大的事兒,於是我和林局提了一下,算是我們單位贊助了,之前我們又一起到張家界玩了一次,這次劉科長算是了個人情,主動透露說有人寫我們單位的舉報信,我開始以為是針對我的,誰知一打聽,竟然主要是舉報你和林局的。
會是誰呢?我問新新。
管他是誰呢,聽說也沒有什麼有力證據,你不要太在意。
我抓住新新的手,充滿感激地輕輕地握了一下。
我告訴新新程鈴是林局的情人。新新果然吃了一驚,沉默一會扭頭問我,是你把鈴介紹給林局的對嗎?我臉上一陣發燒隨口撒了個謊,哪裡啊,是他們在一個私人聚會時自己認識的,聽說林局完全被鈴迷住了呢。新新笑著拿手點了我一下說,你可不要把程鈴往火坑裡推啊,官場這趟渾水可不是誰想趟就趟的。
我怎麼會呢,我嘴上應著心裡卻直打鼓,發動了車子。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新新突然神秘地說,聽說廣州那邊流行了一種怪病,得的人都發低燒,然後莫明其妙地死去呢。
是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會吧。我有點不相信。
是真的,從我老爸的內參中看到的,你我都小心一點吧,願上帝保佑我們這些善良的人們。新新雙手合十一臉虔誠。
送完新新,我趕緊到銀行把林局佈置的任務完成了,簡單得一個匯款,前後竟然忙了2個多小時,我差點對銀行櫃檯的業務員發起火來,看著自己的錢化成一串數字轉往歐洲,心裡真不是滋味。辦完這一切,我打電話給林局說錢換成歐元匯走了,林局竟然在鈴那裡,他誇了我一句,然後說,我在程鈴這邊呢,你過來吧。
你們在一起,我去了不太方便吧。我沒好氣地說道。
哪裡啊,今晚我就睡在這裡了,你過來啊。我們玩個一龍二鳳啊。林局放肆地在電話裡吼道。
我啪地掛了電話。真他媽的一個活畜生。
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由於各方面工作補救得及時,幾點香火,幾頓飯局,幾場應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