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不讓外人進來。
林局咬著下嘴唇衝我說,聽說了嗎?有人寫了舉報信,舉報我們。
我暗吃一驚,馬上又鎮靜下來,因為舉報信對於林局早已不是第一次了,牽扯到我也是理所當然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年後上班的第一天聽說這個事情終究不吉利,似乎帶來一個不詳的兆頭。
林局見我沒有慌反而笑了,寬慰我說,沒有什麼的,這次是舉報到省廳的紀檢部門,估計檢察院、市委組織部等單位也會有,這年月,舉報信象天女散花一樣,也沒什麼可怕的。
他們有什麼證據,你知道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證據,他們有什麼證據?都是胡猜想象罷了,你覺得我會把證據留給他們嗎?劉局反問我。
我現在能做些什麼呢?我問林局。
林局沉吟了一會,慢慢說道,這件事是省廳的陳組長透露給我的,過節時我們在一起談了很長時間,他的孩子現在英國唸書,你先換2000美金匯到英國這個地址吧,算是給他孩子這段時間在英國的生活費。說著林局從辦公抽屜裡拿出一張折得很仔細的紙條遞給我。
接過來開啟一看是國外銀行的信用卡號和地址,拿在手中感覺竟然是一根救命稻草,我小心地折起來收好,告訴林局,我下午就去辦。
林局滿意地看著我,信任地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關切地說,最近也許會有人找你談話,你堅強一點啊。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慘然一笑,衝著林局說道,請你相信我,我不會亂說的。
林局抻出手來在我臉上撫摸著問我,最近見過鈴嗎?
見過啊,過年時我們在一起啊。我還在她家裡住過一晚呢,她現在對你是一往情深,愛上你了呢。
是嗎?林局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鈴會把閨房之事告訴我,但他是何等聰明之人,馬上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索性放開來緩緩說道,你和鈴都是我鍾愛的女人啊,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有了你們兩個人,就是再好的江山我也不會留戀的啊。說著將我一把摟在懷裡,手順著衣服下襬就伸了進來,隔著內衣一把就握住了我豐滿的Ru房,嘴巴也吻在我的唇上。
我忍著痛讓林局放肆了一會時間,推開他。
林局在我整理衣服的時候,又恢復了領導的做派,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說,最近做人做事低調一點啊。
回到辦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航,他意外地穿了一套非常正統的藏青色西裝,打著一條鮮豔的條紋領帶,襯衣領子雪白奪目,正著急而又慌張向外張望著,看見我進來趕緊走到我的身邊說道,你可回來了,我正到處找你呢。
找我?什麼事兒。
好多天沒有見你了,你過得好嗎?
還可以啊,你找我什麼事?看你急的。
航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不看航裝著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徑直往視窗走去。
航吞吞吐吐道,我,我要結婚了。
結婚?和那個外貿局的佳慧嗎?
是啊,如果一切順利,計劃下個月就舉行婚禮。
我轉過頭看著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的航,心頭一震,脫口而出,怪不得今天穿這麼漂亮啊,這是好事啊,祝賀你啊,航。
不,不,你肯定不是這樣想的,我一想起結婚第一想到的就是你啊,惠,想到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你只要說一聲不,我立即就回了她。航急急的辯解道,我還是想回到你的身邊來。
我回轉身子,緊盯著航,航的臉一會白一會紅,眼裡全是酸楚和渴望,我心一軟。傻孩子,別胡鬧了,我是有老公的人,有什麼權利讓你不結婚啊,你抱得佳人歸吧。
航急急地還想說什麼,我胡亂將他推出了我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坐在辦公室的皮椅裡我心煩意亂,暗自神傷。坐了也不知多長時間,腦子裡亂亂得,說不清醒是悲傷還是恐懼,是難過還是痛楚,是心酸還是命苦,始終不能確定自己要幹什麼,索性抓起包下了樓,坐在車裡,發動車子,漫無目的地開著車駛出了辦公大樓。
一坐上車子,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自我的空間,車廂狹小但溫暖舒適,面對巨大的車流和人群,我就象是草原上一頭孤獨的小羊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象是藍天上一朵飄散的白雲看不清風的方向,就象是黑夜裡哭瞎的眼睛熄滅了世間所有的光亮,淚水刷地就流了下來。
一路開去,等車停穩,抬眼望去前方竟然是鈴居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