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礦藏勘測,阿非利加地理學院曾經有過一次粗略的勘測,不過當時由於人手有限,而且各地部落割據,那次的結果應該是差強人意。而如今大漢天威到處,土著一路望風披靡。這種勘測工作也就順利了很多,況且陸祺對學者技師非常重視,即使兩三人出行,也至少派遣一二十人保護。
兩月期間,南非政務基本理順,礦藏資源也探明瞭十之七八,資料顯示南非地礦資源相當豐富,黃金儲量之大讓龐統一干人等樂得幾乎合不攏嘴。幸虧劉協來自後世,早就知道南非礦藏蘊厚,再加上數十年的皇帝擋下來,見多了世面,才不至於高興過度。當時大漢並不以鑽石為貴,但歐羅巴貴族則瘋狂追捧鑽石飾品,而且把它看得比黃金還要貴重很多。南非倒是盛產金剛石,只不過以大漢此時的研磨工藝,批次生產尚待時日,不過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劉協是肯定不會放鬆的。
這一日劉協在行宮中拆開各地往來信件,看到劉琮一封信函,其中言道東非墾荒極其順利,只是面臨大量的勞動力缺口,目前只能從中非僱傭數百萬勞力,但長此以往,並不是穩妥地解決辦法,可指望漢民多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數百萬朝不保夕的勞工,對整個社會地消極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他們不是奴隸,可頂無片瓦遮身,教無立錐之地,單純的靠出賣勞動力生活,也不可能形成穩定的購買力。
劉協把這封信交給龐統。言道:“看看琮兒遇到了什麼樣子的難題,流動人口啊。”他頓了一頓:“一個開明的國家,不可能讓這麼多人做牛做馬卻得不到任何保障的,否則遲早要釀成大變。”
龐統點頭稱是,將信中意思反覆揣摩,問道:“陛下,作為單純的勞動力,普通土著不可能被允許加入帝國。以帝國如今的福利水平,多出來幾百萬人接受免費的醫療教育養老等等,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一個處理不好,整個帝國的財政金融都會遭受巨大的影響。”
劉協答道:“這些朕都明白,不過勞工太苦的話,遲早會生出事來,我大漢可以將數千萬華夏子民從繁重的勞動中解脫出來,難道就沒有能力將這幾百萬人安置好麼?”
龐統爭辯道:“陛下萬不可意氣用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劉協頷首笑道:“其中厲害朕當然清楚,這樣吧,你起草一份文書,重新宣告一下,凡外來勞工,非大漢急需的專業人士,一概不得入我大漢國籍。同時嚴禁虐待外來勞工,違律者以大漢律法相關條文處置。至於勞工土地安置,可以考慮在他們老邁的時候,發一點安家費回家養老。在大漢的領地內居住,沒有國民待遇可是舉步維艱啊。”
龐統一一記錄下來,說道:“待臣整理出來一份完整的文書,再請陛下過目。”
劉協揮揮手道:“朕不日後將啟程前往東非,到時候看一看當地實際情況,今日你我所談,皆是憑空想象,天下之大,每一地都要制定具體的對策,否則很容易亂套,到時候朕會聽取琮兒的意見。自己再到處走走瞧瞧。本來這些事情琮兒都可以自己做主,唉,這孩子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
話雖如此說,龐統第二日還是交給了劉協一份詳細的外來勞工安置辦法。劉協又加以修改,基本框架應該不會再改動,只等不久後劉協到達東非,再做一次因地制宜的修訂便可。
東非省不是工業基地,而是非洲最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本地大漢移民數量有限,每年要從中非大陸僱傭百萬的壯年勞動力承擔具體的勞動,但絕對不允許土著加入帝國,或者拿到大漢帝國的藍卡(紅藍卡,帝國民族漢人本身拿紅卡,外來移民先拿藍卡,十年後進入紅卡),因為大漢帝國的基本國策就是,外國人要拿到藍卡,必須是學者、技師和帝國稀缺人才。遇到勞動力缺乏的問題,大漢寧可暫時停止開拓,也決不稀化華夏族的血統,不在帝國疆域內引入外族人口。
被僱傭勞工老了之後遣返回鄉,大漢的普遍中等稅收、中等福利和普及中等教育的制度下,絕不可能養外族人,數百萬黑人在東非工作幾十年後如果可以加入東非省,成為帝國公民,這樣一來東非省就必須負責這些傭工的養老、福利、醫療和其子女的教育問題,東非省沒有帝國支援的情況下是支撐不起的,所以,東非省也好,西襄陽省也好,金瀾門特別保護區也好,各自的執政者都不願意接納純粹的體力出賣者,他們老了之後,可以出於人道精神發放一定的養老補貼,讓他們回去。至於子女,可以優先進入東非省工作,至於工作期間,子女也可以在東非省成長。勞工子女幼年允許接收大漢帝國六年的基本教育。如果勞工皈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