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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賤罵我不是東西想罵什麼你隨意,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們小心。”這時滾動屏上顯示了她的名字,她站起來拿著號單進了診室,留了最後句話,“多保重。”

我走在希望的大道上,滿腦子都被多保重三個字給成功地佔據了,直到我感到秋夜淒涼,路上的行人彷彿人人懷揣一把雙人立菜刀潛伏在我周圍,只等著我稍一大意,然後來個背刺?

我悲哀的意識到,這就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啊。

回到宿舍,老斷正在看小影片,從他一臉激動的表情推斷,最次也是個有碼限制級。

我問他看什麼,他沒說話,而是把影片連結透過Q發給了我。

那是一個臺服玩家做的影片,不長,也就大概十來分鐘,看完的時候我手腳冰涼,我好像已經不能分辨畫面上到底是什麼,只記得那一聲聲發自內心的呼喊——“大陸玩家滾出臺服。”

老斷問我:“牆,你說我們真的有那麼差麼?”

我搖搖頭。

他欣慰地說:“你覺得沒那麼差對吧?”

我說我是不知道。

他又問:“牆,你覺得你的人生有希望嗎?”

我想了想,想了想,想了又想,答不出。

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推開鍵盤,“我們在三流的高校裡混四年,只為一張學位證書,好讓我們像蓋了戳的豬肉一樣能被賣掉,即使如此廉價,這個戳還不一定能蓋得上,我們只不過想玩個遊戲,為什麼要被那麼多眼睛盯著,我們既不偷也不搶,我們花錢玩遊戲,為什麼都整天會擔心玩不上?”

我說國家那是怕你們得了網癮戒不掉。

“網癮?”他憤怒地捶著桌子,“楊永信打著治網癮的旗號,斂了多少不義之財?那些所謂戒除網癮的孩子只不過是屈服在他的電擊療法之下,這個社會還有人權嗎?”

我說你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社會的事情我們管不到。

他接著說道:“我們這一代人,從出生開始就被貼上了各種各樣的標籤,那時候怎麼評價我們八零後的?垮掉的一代?”

我點點頭。

他說:“你有沒有覺得這麼多年,即使你什麼都不做,你都會被貼上各種各樣的標籤?即使到了國外,你還要被貼中國人素質差的標籤,即使你的素質已經超越那個社會的道德規範之上,你都帶著中國人的原罪,哪裡丟了東西,你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

我打斷他,你扯遠了。

他又說:“中學擴招讓我們高考時千軍萬馬過獨木,高校擴招又讓我們還沒就業就要面臨失業,房價讓我們找不到棲生之所,我們靠著一張暫住證被迫“暫住”在這個國家,我們沒有理想,因為現實不給我們理想的空間,我們或許沒有正確的價值取向,因為金錢已經填滿了三觀的每一個空擋,但為什麼,沒有理想沒有前途的我們這垮掉的一代,只不過想玩個遊戲,都要等上一年半載?如果這裡還有哪怕再狹小的一點空間,我們還需要掛著代理忍受著上千的延遲去臺服嗎?”

我搖搖頭,不需要。

“我們不想做蝗蟲。”一直一言不發的日強突然開口了,“但我們也不想被代表。”

“所以。”巒飛總結道,“我們不去臺服了。”

“你們說的都很對,很發人深省。”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這跟老斷你砍了光頭三刀,有什麼血緣上的關係嘛?”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補完,謝謝支援

18

18、隨記 。。。

我離開了弟兄,一個人來到三區血服,身無分文循規蹈矩做著任務升著級,這期間被聯盟砍被聯盟輪被聯盟日被聯盟守,我躺在地上看著聯盟們操著各種兇殘的武器在我的屍體上肆意踐踏,臉上是各種猙獰的笑,每當這時我就會異常憤怒,貨真價實的憤怒,完全超出我自己的預計,按常理來說我是個很平淡的人,很少會氣憤,更談不上憤怒,但就是這樣超出自我預測的那幾秒之內,我憤怒了。

那種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再體會到過,如今回憶起也僅僅是回憶罷了,竟然還帶來幾分不真實,我不記得究竟是不是真的曾經憤怒過,血脈賁張,身體顫抖,就像在一個不斷坍縮的空間裡尋找出口。

那時,我像個傻逼一樣不停地釋放靈魂跑屍體再復活,徒勞的反抗著,有時候甚至一個寒冰箭讀條的時間都還沒結束,就被對方砍翻在地,就這樣站起來,倒下去,直到這幫聯盟也失去了耐心,估計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號在毫無還手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