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的。”他盯著螢幕,手上動作很麻利,“難道不是?”
“是你大爺。”我說,“到底幹什麼了?”
我心裡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他們昨晚肯定不是幹什麼好事去了,露琪亞的電話記錄還在我手機裡擱著,到現在也沒動,不是我不敢動,是不敢輕舉妄動。
“沒幹什麼,在我家打了一夜麻將。”他平靜地說,“本來想叫你的,日強說你腦子摔壞了,玩不來這種高智商遊戲。”
他是不是真以為我腦子壞了?
“你們不是出去打架了吧?”我猶豫著問。
“跟誰打?”他轉過頭看我,“又為了誰打?你除了打架,還想沒想過可能會有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
“滾你MB!”我罵他,雖然的確理虧,我這些年,不是打架就是被人打,除了打架鬥毆和魔獸,我就沒幹過什麼正經事。
在表達了這樣的想法時,老斷對這句話的理解是,打架鬥毆和魔獸,這兩件事性質相同。
而王高玩則認為,打架鬥毆和魔獸,這兩件事使我成了一個正經人。
日強沒有發表什麼看法,而是悄悄地問我:黑車麻藥槍支彈藥和點卡,你要不要?我有熟人能拿內部價。
巒飛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練級,一轉眼他們幾個也都快二十級了,而我卻無心練級,因為攥著的手機上突然來了這麼兩條簡訊:
第一條是這麼說的:“我和老斷分了。”
第二條又是這麼說的:“我有了,老斷的。”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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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即使誓言明天就變 。。。
我當時就關機結賬,日強問我幹什麼去,我說我媽給我生了個哥哥叫我趕緊去醫院,他特別真誠地拍著我肩說,恭喜你啊牆牆,以後就是做弟弟的人了啊,要成熟點,不能再像現在這麼不靠譜了知道不。
我只好點頭。
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星期三,廣大群眾上班的日子,但婦產科依然是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這讓我相當不理解。
露琪亞穿了條明顯不適合在這個季節裡穿的裙子,一臉水波盈盈地看著我,男人就這麼回事,喜歡欺凌霸道的快感更喜歡被人需要的強者姿態,我知道我心裡不喜歡她,甚至有些噁心她,但這一刻,我只能感慨,能有個這樣的,也就知足了,難道老斷你還嫌不給力?
我說:“來了啊?”
她答:“嗯,來了。”
我特別謙虛地對她說:“這什麼個流程,我不懂。”
她說:“驗血,B超,流|產。”
我點點頭:“要多少錢?”
她說我不缺錢。
我說你不是喊我來掏錢的?那是喊我來搶錢的?
她咬著嘴唇,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唇膏呈現出果凍一般的質感,我一邊提醒自己柳下惠,一邊看她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不想一個人做,想有個人陪我。”
我說你為什麼不找巒飛,她不是你親哥嗎,難道你們也雖是親眷又不相認了?這是唱的哪一齣?紅燈記?
“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倒是老斷,我這個哥們他單純,正直,又傻逼,估計跟你搞之前還是個處,你這樣的一個玩他十個都有餘,但我今天把話給你講清楚。”
她臉色大變,但我認為這種時候保持禮節已經毫無意義了。
“投名狀你總看過,裡面有句話這麼說的,亂我兄弟者必殺之,雖然我從來不對女人動手,但為了不讓事態這麼放縱下去,我相信……”
露琪亞突然驚訝地看著我:“你是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愣住,難道昨晚果然發生了什麼?
“當我知道自己懷孕了之後就打算跟阿勇說清楚——就是昨天,對,教超門口被你撞見了,那時候我正要告訴他,我和老斷在一起了,要和他分手,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打起來。”
我說少廢話,難道你劈腿還劈出道理來了?
她搖頭:“昨晚,老斷砍了阿勇三刀,三刀全砍在背上了,沒出人命,但這事本來能結束的,現在……沒完了。”
我突生一身冷汗,接著頭皮發麻,大腦供血明顯不足,眩暈感四起,幾乎有些不能站立。
“所以你……”
“對,我和老斷分了,孩子也必須拿掉,你想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