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官家何不索性成全嶽鵬舉、花溶,如此,可換得他二人誓死效忠……”
趙德基心煩意亂,這事,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初登大位,剛剛領略到主宰一切生殺予奪的極權快樂,就遭到這不小的挑戰,哪肯輕易罷休?
“此事先放一邊,你們暫且退下。”
“是。”
康公公見他心煩意亂,上前奏道:“官家,嶽鵬舉最是聽宗澤的話,宗澤是他恩師,如今,宗澤在這裡,何不叫宗澤一試?”
趙德基大怒:“你這奴才好不曉事。”
康公公立刻明白自己說錯了話,撲通一聲跪下。趙德基自來對宗澤畏懼三分,如今一登基,就要他出面“勸解”嶽鵬舉放棄妻子,豈不是落下個好色無德,君奪臣妻的惡名?因此,不但不能叫宗澤去勸,更不能讓宗澤知曉風聲。康公公素來揣知聖上心意,這次急於立功,百密一疏,馬屁拍到馬腿上。
“沒用的奴才,不許走漏半點風聲。”
第二十六章 行宮往事(2)
“奴才知道。”
“滾出去。”
康公公等急忙退下。
趙德基走出書房,見吳金奴立在門口。
他暗恨吳金奴辦事不力,若是先下了旨意,嶽鵬舉怎有機會公然宣稱自己和花溶已經結為了夫婦?他本來也不太喜吳金奴,如今更添惡感,看不也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吳金奴馬屁拍到馬腿上,這幾天,官家天天都在張鶯鶯處,眼看自己有逐漸淪入冷宮的危險,便籌謀著如何挽回。
趙德基見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心生厭棄,冷冷道:“你有什麼事?”
“臣妾見官家終日辛勞,所以備了一桌酒,請官家小酌。”
“不用了,朕去潘妃處。”
他正要拂袖而去,卻見一姿容豔麗的女子,著一層輕紗,在逐漸降臨的夜色下看來,姿容豔麗,縹緲若仙。
“這位是?”
“劉月珠。她也是護衛親軍統制劉正彥的妹妹。”
劉月珠和張鶯鶯等一起來,但卻不是同一派系的,自送來後,趙德基也沒注意到她,因此,從未得寵。
護衛親軍統制劉正彥,是趙德基來應天后,應天府尹派遣的,但趙德基自來信賴許才之、吳湛等,並不怎麼重用劉正彥,他的統制,也不過是一虛名而已。
如今,因他的妹妹劉月珠才想起這麼一號人,“哦”了一聲,但見劉月珠眼波流轉,腰肢柔軟,姿色雖稍遜張鶯鶯,卻年方二八,弱質娉婷,自有一股處子特有的美妙。吳金奴察言觀色,恭敬道:“官家,請。”
趙德基隨二人進去,坐定,吳金奴知趣地坐在一邊,劉月珠偎上去,玉手拿起酒盞,遞到他嘴邊,嬌媚入骨。
趙德基擁著她,幾杯酒下肚,渾身便燥熱起來,盯著劉月珠千嬌百媚的臉,忽嘆息一聲:“唉,要是她也如你們這般柔媚服侍朕,該多好?”
吳金奴知他對“她”念念不忘,笑一聲:“官家,劉妹妹不夠好麼?”
“好是好,可終究意難平。”
“其實,‘她’也並非如官家想像的那麼好……”
趙德基見她欲言又止,怒道:“你想說什麼?”
吳金奴跪伏在地,沉聲道:“臣妾也曾聽得一些訊息,說‘她’曾落入金人之手達半月之久。落在金人之手,會有什麼遭遇,官家也該清楚。她已是殘花敗柳骯髒之軀,怎配得上官家尊貴龍體?再有,她竟然無媒苟合,與嶽鵬舉在軍中私相授受,有虧婦德,如此失節敗德之人,官家又何必念念不忘?”
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想,趙德基本已對花溶心生嫌隙,聽得吳金奴這一席話,直如火上澆油,彷彿恍然大悟般,身心解脫。冷笑一聲:“這等賤人,今後提也休提。”
吳金奴聞言大喜,卻不動聲色,恭敬道:“是。臣妾知罪。”
她轉眼,見劉月珠依偎在他懷裡,就起身告辭:“臣妾告退,官家安寢。”
趙德基理也不理她,摟著劉月珠就進了房間。鳳床鋪錦疊繡,原是劉月珠在吳金奴的示意下,早做了一番準備。
她第一次侍寢,雖百般逢迎卻也心內暗怕,趙德基身高體壯,趁了一番酒意,猛地撲上去,劉月珠疼痛難忍,卻只得強顏歡笑,百般侍奉。雲雨過後,但見床單上那抹處女的血紅,趙德基滿意地點點頭,又想起花溶的“失節敗德”,也不知是欣慰還是鄙夷,自言自語道:“也罷,朕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