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突然洩了下去,暴露可就全完蛋了,現在可不是好時機。
手摸了把鮮血,口氣生硬,“孔二少,你這是什麼意義,喝醉了也不能亂打人啊。”
孔銘揚紅著眼睛,扭曲著臉,搖晃著身子,“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這個掘牆角的混蛋,不但打人,我還要殺了你。”
張銳楠雙手緊握,青筋迸出,藍色的瞳孔,越發濃郁,陰氣驟生。
周放在拉著孔銘揚,但是力度有幾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杜翰東見這姓張的要發飆,趕緊說好話,“張總這真不是針對你,這孔二少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媳婦,那可是他的命根子,誰多看兩眼,他就能跟人拼命,這不是前幾年,有這麼一個人嗎,他一直記在心裡,喝完酒,就要發洩一番,我都被他當成那人,痛鷗過,可他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千萬不要有什麼想法,當然,這也是我們的不對,咱還是先去看病吧。”
杜翰東這一番話,言辭懇切,說的跟真的似的,道歉姿態夠足。
張銳楠只得自認倒黴,對上酒鬼,你能賺上什麼便宜,打回來?可人家神志不清,你這可是清醒著呢。
於是,張銳楠抬腿就要離開。
可孔銘揚似乎聽到他要離開,哪能放人走啊,甩開周放,就撲上了張銳楠。
霹靂吧裡,一陣痛揍,拳打腳踢,還不解恨,還拉起結實的實木椅子,照頭就砸,實木的椅子,居然被砸成了兩半,邊打還邊罵著,“打死你這個掘牆角的。”
屋內乒乒乓乓的巨大動靜引來了王經理,推門剛探出一個腦袋,就被杜翰東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這些世家子弟之間的事情,王經理可是得罪不起,揮散圍上來的員工,警告不要接近一號房,就離開了。
張銳楠被打成了個豬頭,優雅的氣質喪盡,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這個時候,就是他再遲鈍,也明白過來,這孔銘揚明著借酒瘋打人。
剛開始他是顧忌暴露身份,不敢施展功力,可後面卻是功力不妨被人壓制住,無法施展開來。
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待他奄奄一息的時候,孔銘揚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打累了,昏睡了過去,居然還打起了呼嚕。
周放將他二哥扶到椅子上,杜翰東在詢問地上張銳楠的傷情。
正在這個時候,去洗手間的蘇青推門,看到狼藉的包房,地上躺著鮮血模糊的張銳楠,還有打著呼嚕酣睡的孔銘揚,頓時驚呆了。
第八十七章 被兒子欺負了的二爺
杜翰東和周放看到門口的蘇青,陡然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原本喧鬧混亂的室內,突然安靜下來,只聞地上那面目全非之人的壓抑痛吼聲,和罪魁禍首的呼嚕聲。
蘇青掃了一遍,似乎被海嘯肆虐過,狼藉不堪的房間,一時間無語,若不是室內的熟面孔,她都以為走錯了房間。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一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個在椅子上醉醺醺地昏睡。
視線停留在那打著呼嚕,貌似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孔銘揚,半晌後,才算是明白這人一開始就憋著的壞水。
還真不能將他看成一般人,居然明目張膽地把人揍成這樣?對他無恥的想象再次升級,簡直就是無上下限。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種場合下不適宜出現人命,舉步準備看看地上那人有無性命之憂時,醉的一塌糊塗的孔銘揚突然從椅子上驚醒,一個快步就撲到了她身上,不斷地磨蹭,嘴裡還嘀咕道:“媳婦,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和孩子,我以後會乖乖的,什麼都聽你的……”
皺著眉頭看了眼,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個身上的人,蘇青暗暗腹誹,這速度可真精準!
“蘇青,孔二少這次是喝大發了,你還是好生地看著他,別再讓他出去,要是將別人當成掘他牆角的情敵給殺了,那時就不好收場了。”
從杜翰東簡短的幾句話裡,蘇青算是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緊接著又聽杜翰東說道:“至於這張總,也真夠倒黴的,無緣無故就成了孔二少的誤殺物件,哎,幸好都是皮外傷,要是傷到內臟,那我們可就罪過大了,我和周放先把人送進醫院,你照顧好二少。”
說著,唉聲嘆氣地與周放兩人,攙扶著被揍成豬頭的張銳楠,離開了房間。
不知是不是這兩人手下沒個輕重,還是怎麼的,那張銳楠的痛苦聲,反而越發的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