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沒喘勻呢就急著問:“今日不是西戎使臣朝覲麼,你怎麼有空過來的?”
衛潛就是見不得她這個急急火火的脾氣,伸手拂去她頭上落的桂花。“宮宴已經散了,我就過來看看你。”
哦,蕭錦初有些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中華門前的車隊。
“這回西戎送來了不少禮物,有好馬,還有西域的三勒漿,就是在廣陵王府喝的那一種……”聽到三勒漿,蕭錦初的眼睛刷地就亮了,速度之快簡直堪稱變臉。
衛潛忍不住就伸手在她頭上習慣性地敲了一下,頗為恨鐵不成鋼:“一聽說有酒就走不動道,小酒鬼!”
眼見她捂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終究還是心軟了,把聲音放低道:“一共十壇三勒漿,我都給你留著,等徹底好了才許喝。”
蕭錦初剛想抗議自己已經沒事了,對她知之甚深的皇帝陛下立刻又接了一句:“再討價還價,我就全部賞出去了。”
“是,師兄。”蕭侯趕緊低眉順眼地應了,要是被外頭那班同僚看了準會跌碎一地的眼珠子,什麼時候蕭錦初那個武婦能跟低眉順眼扯上關係呢?不過此時蕭侯的那點出息,現在已經全部被三勒漿給淹了,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得了師兄的允諾,心情大好的蕭錦初開始有空關心些其他事,比如:“西戎的使者到底幹嘛來了,就為了給你送禮?似乎與那位國主一貫的作風不大相符啊!”
西戎如今的國主叫赫連永,是前任國主的長子。這位新君是什麼作風呢?天下幾國多少都是有風聲在傳,不外奢靡二字。
他登基三年,已經在全國廣選了兩回美人。因為選了美人,便要營造宮室,又得在民間徵召力士民夫。反覆折騰之下,便是蕭錦初也有所耳聞。
“給你瞧瞧西戎送來的國書,倒是挺有赫連永的風範。”衛潛正巧帶在身上,就順手遞給了她。
“嘖嘖嘖……”蕭錦初也是見過世面的,這看似薄薄的一頁,也不知道要多少能工巧匠耗費幾許心血。“其他的不提,這鸚鵡恐怕是用各種寶石研磨成粉來上色的吧!果然是赫連氏手筆夠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名字不好起,我想了半天才到了這四個字。
有些人雖然不出現,卻依然可以存在對話中,思想中,眉梢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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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塗山氏
然而; 問題又回來了,從這封國書就可以看出西戎對於此次出使的重視。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們總不至於大老遠跑一趟就是為了日常問候吧!蕭侯看著那兩行金字; 笑得別有意味,永為兄弟?
衛潛沉吟了一會; 覺得還是親自把宴會上的事情告訴她比較好,免得人多口雜反而傳得邪性了。“此次來訪的不止是西戎的二王子赫連固; 還有他的胞妹; 赫連姝。”
蕭錦初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出使外國還有派公主來的,西戎的民風是不是太開放了一點?而且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來著……
衛潛靜立在樹下,桂子同樣落在了他的衣襟、肩頭,如同給玄色的禮服加上了黃金的配飾。一個閃念,蕭錦初脫口而出:“就是那個以美貌聞名的四公主?傳說西戎想把她嫁去北狄的那個公主?”
這個總結無疑是很恰如其分的; 所以衛潛也就點了點頭:“就是她!”
“所以她不去北狄; 來這裡做什麼?借道?”從這個極其不靠譜的揣測; 衛潛很直觀地感受到了蕭錦初此刻的思緒混亂程度。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宮宴之上; 這位四公主當眾唱了一首曲子; 塗山氏的歌謠。”
塗山氏啊……蕭錦初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禹三十未娶; 行到塗山,是吳越春秋裡記載的那個塗山氏嗎?”
“就是那個塗山氏。”衛潛的表情紋絲不動,他在等著蕭錦初說破。明明是樁很簡單的事,他就是想讓她明白西戎此次來使的用意; 但是內心深處隱約又有個念頭,希望她不要那麼明白。
這樣矛盾的心理,蕭錦初體會不到。她現在滿心只剩下震驚,震驚於曾經的一語成箴。“西戎未免也太心急了,塗山氏……居然在國宴上賣弄聰明。大禹一直到三十未曾娶妻,直到在塗山見到了白色的九尾狐,認為這是吉兆,故而娶塗山氏為妻,成就了一段佳話。赫連氏是想與師兄聯姻,希望你娶赫連姝為後!”
衛潛沒有說話,是啊,的確是太露痕跡了,但也不失為一個聰明的做法。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