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灣德爾的水袋倒入鑲滿珠寶的碗中,同時一面無聲呼喊著紐灣德爾信奉的神祇名諱,一面放入神聖標誌。
凱德立認為要封住這麼邪惡的東西,兩個神總比一個神好,況且紐灣德爾的神是專司自然秩序,在抵抗詛咒上可能是最有效的神明。他閉起眼睛,唸誦淨水儀式,幾個不常說的字被他念得磕磕巴巴的。
儀式結束,凱德立手中只剩下希望。他拿起邪惡的瓶子,輕輕地將它浸泡在水中。水突然一冰,染上瓶子內的相同顏色,凱德立開始擔心他的行為其實是毫無意義。
然而,片刻後,水和瓶子的紅色光芒同時消失,凱德立仔細地端詳兩者,隱約感覺得到不斷鼓動的邪惡力量已經消失了。
他身後皮凱爾的鼾聲停止:“喔喔?”
凱德立小心翼翼地端起水,環顧四周。丹妮卡和兩名矮人都有甦醒的跡象,只是還沒完全清醒。凱德立走到房間裡的一個小櫃邊,將碗收起,轉身離去時同時將門關好。
丹妮卡呻吟著坐起身,雙手捧著頭。
“俺的頭。”依文口齒不清地說道。“俺的頭。”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從圖書館南方的一條隧道鑽出,皮凱爾和依文抬著紐灣德爾的僵硬軀體,矮人們和丹妮卡都感受到極大的頭痛。拂曉的曙光在凱德立的眼裡看來是如此美好,讓他相信這代表一切都已經恢復原貌,惡夢終於結束。他的三名同伴們一看到亮光,便開始大聲呻吟,遮住眼睛。
凱德立原本想取笑他們,但他一轉頭看見的紐灣德爾讓他再也毫無笑意。
◇◇◇◇
“啊,你在那裡啊,魯佛。”艾福利教長進入高瘦男子的房間時說道。齊爾坎·魯佛躺在床上,虛弱的呻吟,過去幾天內得到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再加上一陣不肯止息的頭痛。
艾福利歪歪倒倒地走到他身邊,每走幾步路就得停下來打個大嗝。艾福利的頭也在痛,但跟他腫脹的腹部比起來,那根本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