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灰色夾克,似乎沒人認出他。不一會兒他見到了雅琴。這是一位四十五六歲的矮個子婦女,梳了一箇舊式的髮髻。她塞給於光明一張護照影印件,上面清楚地表明,這位翁先生在田陌被害那天從廣州出境,直到今天上午才重新入境。這個人幾乎沒有做下第一起案子的時間。至於第二起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在國內。
“謝謝。翁先生還在房間裡嗎?”於光明問道。
“307房。”雅琴低聲答道。
“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這樣回頭我們可以去外面談。”於光明也壓低了聲音。
雅琴點了點頭,轉身去倒菸灰缸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於光明走進老舊不堪的電梯,晃晃悠悠來到三樓。走過狹窄的過道,他在307房間門前站定,敲了敲門。
吱嘎一聲,門開了。房間裡的男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蓬頭垢面,一雙充血的眼睛略顯腫脹。於光明知道這就是翁先生。與護照那張照片上英氣勃發的樣子相比,眼前這個傢伙顯得憔悴至極。估計他從住進來到現在還沒換過衣服,皺得不成樣子的外套包裹著矮胖的身軀,活像一個裝滿雜物的編織袋。
於光明掏出警官證,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翁先生,說說你和田陌的關係吧。”
“你們動作挺快啊,於警官。我今天上午才剛回來,你這會兒就已經把我當做嫌犯了。”
“不,你誤會了。你可能也知道,你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裡,國內這邊又發現一個受害人。所以你不必擔心自己被當做嫌犯。不過您提供的資訊將有助於我們破案,你也想給田陌報仇,不是嗎?”於光明試圖安撫這位翁先生的情緒。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翁先生一邊說一邊將於光明讓進屋裡,“我該從何說起?”
“就從你們怎麼認識的開始吧……哦,不,從一開始吧,從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