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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點頭或者搖頭。但是駱佳白他們當然沒能見到他,直到分好了宿舍,他們唯一見到的,除了自己的同伴們,就是那個自稱是輔導員的擁有古歐美血統的金髮碧眼男人,他自稱名叫西別爾,並要求大家都那麼稱呼他。

“駱佳白,還好跟你又分到了一起。”

宿舍衛生環境很差——除了雨天不漏雨之外,這破木頭隨便搭建的屋子沒有任何其他可圈可點之處。在駱佳白忙於整理內務的時候,比塞爾正忙著躺在他對面的床上,也不管滿床都是灰塵,翹著二郎腿哼著歌放鬆休息——對於比塞爾的身材來說,這張床的大小著實是委屈了他。

比塞爾當然也順利透過了第一輪筆試的考核,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是他的用功程度並不比駱佳白少,所以在第一輪的考核當中,比塞爾的成績只比駱佳白少了五分。

駱佳白將抹布放進盛滿了清水的桶裡搓了搓,頭也不抬地說:“你真的不要幹活嗎,說好了我只幫你疊被子,其他的休想。”

“安啦,一會就弄,大爺我手腳可是很快的!”蹺在半空中的二郎腿一頓,大男孩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駱佳白嘆了口氣,正準備再教訓幾句,忽然寢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比塞爾一個鯉魚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整張床發出不堪負重的嘎吱聲——

門外站著三個人。

揹著光,看不清楚外貌。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個子,他大概不到一米七吧,駱佳白心裡惦記著,面部卻沒有表現出來過多的興趣,面對陌生人,他永遠都能擺出完美而又冷漠的禮貌。

一個宿舍五個人,這下算是全部到齊了。那個矮小的少年最先走進了房間,駱佳白注意到,他面色蒼白,就好像常年生病了似的,不鹹不淡地瞥了房間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駱佳白身上,他隨手將自己的行李放在地上:“你是今年考試的那個第二名。”

駱佳白一愣,他還以為考試排名這種東西只有本人才知道。

緩緩地點點頭。那個少年似乎有點兒滿意他的配合,露出一個沒多少笑意的微笑:“我是今年筆試的第一名,你可以叫我露比,我來自皇家科技學院。”

皇家科技學院,那座位於聯邦最北部的學校?……好吧,這場招兵買馬的戲果然不是侷限於聖耶魯騎士機甲學院的。

那個瘦小的少年轉過身,讓身後的兩個縣的稍稍高大一些的男生站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古亞裔男生說,“他是張濤,”換了個方向,指著一個擁有古黑人血統,也是他們之中最高的那個男生說,“黑貝。”

黑背?

這孩子不是親生的吧。駱佳白唇角抽了抽,就好像不會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起名叫薩摩耶或者哈士奇一樣的道理……

駱佳白來得早,選擇了上鋪。比塞爾因為體積比較大,估計沒人願意冒著半夜睡著睡著被砸死的風險睡在他下面,所以他非常自覺地選擇下鋪。駱佳白下面是那個亞裔的張濤,而比塞爾的上鋪就是那個瘦小的“今年第一名”。

——好吧,駱佳白就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好炫耀可攀比的?

不過是在比較誰比較會背書而已——他以後才不要去做文職,或者秘書那種娘兒們兮兮的工作。

黑背大狼狗住在駱佳白對頭,他的下面是放行李的地方。

在簡單的安頓之後,他們被一個陌生的面孔……應該也同樣是參與考核的人通知,讓他們速度前往操場集合——所謂的操場,只是一片位於教官樓前的水泥空地罷了……當然,對於一整座找不到幾平方米平地的深山來說,這塊地兒稱他為操場也並不算太過分。

當數百名學生全部到齊在操場集合之前,西別爾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他已經換下了平常的衣服,身上穿的是聯邦普通軍官的深綠色制服,這制服承托出他一種別樣的氣質——至少駱佳白覺得,他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看著那麼和藹可親了。

他的講話很簡單,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震懾。

“我們有一位讓你們意想不到的人在這裡。也許在若干年後,你們中間有誰或許能僥倖超過他,成為他的上司。但是至少在這個倆個月中,那個人將會是你們最高的將領,你們一切的行為都將以服從他的命令為第一條——你們可以稱呼他為希爾普少將。”

“——我還不是少將,西別爾。”懶洋洋的聲音從西別爾身後搭建得特別高的木質小樓傳來。

人們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去,卻發現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