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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帶給我的。你只管拿去,要用做有意義的事情,可不能揮霍了。”

聶坤接著,塞進懷裡,金瑤又解開荷包,裡面放著八枚銅錢——這八枚銅錢是戴世名親手遞給金瑤的——金瑤捏出四枚,拉過聶坤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這不是四枚銅錢,是我對你的一番心意,你不許花,不許用,只想我了,拿出來看一看。雖然‘四’這個字不吉利,不過和我湊在一起,便再吉利不過了。”

聶坤收在懷裡,又隔著衣裳摸了一下:“金瑤在我心裡。”

金瑤鼻子一酸,道:“你快去吧。船家等著你呢。”聶坤轉頭要踏上船去,卻忍不住回頭看一次。

看的同時,發現金瑤正目光灼灼看著自己。聶坤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心裡頭千言萬語,到這時候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一襲身影立在那裡。

聶坤衝上去,抱著金瑤——這是兩人結識以來第一次碰觸——金瑤也並未抗拒,反而在他懷裡抽泣了一陣子,聶坤湊在金瑤耳邊:“瑤兒,等我。”

船家或許等不及了,連連催促:“客官快些兒,再不走,可耽誤了。”聶坤與金瑤依依不捨,最終,聶坤上了船。

兩人互相看著,隨著距離漸漸拉長,直到聶坤成了遠處一個小影子,金瑤才轉頭離去。

今昔一別,不知相見是何時。

以後,金瑤在麗春院出奇地寧靜。沒了李蓉,沒了李珍,沒有聶坤,沒有嫉妒與爭鬥,沒了目標與歡喜……

梁鈺茜一把攏過來金瑤:“不還有我嘛,等你家那位聶大官人中了狀元,你成了狀元夫人,記得把我要去,我給你們兩個當丫頭。”

金瑤笑道:“油嘴滑舌的,你這一張嘴,我縫了也不是,不縫也不是。”

梁鈺茜撲哧一笑,金瑤便靜心等著。

這一等,可等了好久。金瑤起初每十幾天麗春院石獅子旁望一陣,後來每三四天望一陣,最後每天望一陣,可望眼欲穿,也沒等到那個良人。

春去秋來,秋來春來,恍惚間便已經是三個年頭了。

整整三個年頭了,金瑤算一下,唔,十七歲了。

四月初四,今日。金瑤倚在石獅子面前,望著遠方。除了一輪太陽從雲霧中噴薄欲出,再無其他。

梁鈺茜拿著一張披風披到了金瑤身上:“這麼早,又在這裡望什麼。”

“望人啊。爹啊,聶坤啊,一走,都不回來了。”金瑤頭抵在石獅子上,笑著說。

梁鈺茜道:“渾說。不過你放心吧,他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就算是我,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你更加知道。”

金瑤拉著梁鈺茜回去了,一邊走邊道:“我自然知道。不過很多事情就那麼出人意料。說不定京城那花柳繁華,富庶之地,他已經走迷路了。哪裡還記得,舊地的一位故人呵。”

梁鈺茜捂著嘴笑道:“矯情了你,回去再睡個覺罷。”

金瑤躺在床榻上,依稀睡著,睡眼朦朧中,好像被人叫了起來。眼睛一睜,面前立著一個頂戴花翎的男子,那男子溫柔笑了一聲:“瑤兒,和我回家吧。”

是誰?

金瑤愣了半響。

不是聶坤是誰?

☆、可探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各位看官們了,煩請再看一次第一章,或是隨便掃掃,否則會產生跳躍感。再此綠無抱歉。

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月亮,灑下了一片月華,整個房舍都籠罩其中。金瑤臥在床榻上,身上蓋著一襲棉被。床旁是窗。

金瑤要想去推開窗,真要伸手的時候,鄭可探搶先一步,將窗推開了。霎時,涼爽的風透了進來。

金瑤笑道:“多謝恩公。”

鄭可探低頭道:“能為狀元夫人效力,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若不是呢?”

“能為姑娘效力,是在下一輩子的榮幸。”

鄭可探往煤油燈裡添了一瓶煤油,燈火如豆,繼續跳躥。從茶壺裡倒了一盞茶水,鄭可探道:“姑娘講了大半夜了,口渴不曾?”

“正渴了,給我潤潤嗓子。”說著接過去喝了。

鄭可探繼續坐在小杌子上:“若是如此,為何還會有官兵追你,為什麼你還淪落到如此地步?難道後面生了什麼變故?”

金瑤將茶杯擱置在床旁,正要說話,突然一陣猛咳,鄭可探連忙從廚房裡面熬了一萬枇杷葉子湯,遞給金瑤:“姑娘身子本就不大好,現下也已經是夤夜了,我不該還纏著姑娘將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