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請代我向令堂大人祝壽。”
“校長。”周迅予臉上滾下了淚,低低喚過一聲,卻哽咽了起來。
“經國。”蔣介石朝門外喚過,須臾,蔣經國託著一個精巧的托盤走進來,那上面用紅布覆蓋著一盒精美的禮品。蔣介石接過後,親自將禮品送到了周迅予的手上。
毛人鳳立即走上前,諂媚地說道:“這是總裁對我們軍統的關愛,是軍統的莫大榮耀。”
蔣介石擺擺手,對周迅予道:“迅予,我是把你用在了刀刃上,你肩負黨國的重責,一定要有信心。將來反攻勝利,由你主持川政。對那些異己分子,千萬不要放縱和懈怠。具體事項,毛局長會給你交代的。”
手捧著蔣介石送來的壽禮,周迅予誓言擲地有聲,告辭出來後。徐遠舉有些嫉妒地說:“在重慶我們鞍前馬後,也沒有受到老頭子的單獨接見,更別說祝壽了。”
毛人鳳則拉上兩人密謀了蔣介石剛才未親自說出口的陰謀。對劉文輝、鄧錫侯、潘文華三人要著手準備制裁,首先拿劉文輝開刀。
徐遠舉趁機說道:“劉文輝庇護的李宗煌上了那張名單,殺了他總算完成了任務。但那三個大腦殼,我們也該動手了。尤其劉文輝,據說在他雅安,還有共產黨的電臺出沒。我建議,讓丁國保執行制裁劉文輝的任務。一旦有麻煩,我們就公佈劉文輝的通敵罪狀。”
毛人鳳沉吟良久,下了決心,“命丁國保秘裁劉文輝,完成任務後,到西昌再轉往雲南。”
丁國保接到電報後,卻彷彿陷入了滅頂之災,劉文輝割據多年,平時保安措施異常嚴密,如何能下手?再說,即便得手,他脫得了身嗎?可是,不執行軍統本部的命令,後果如何,他連想都不敢想。思來想去,他狠下心,決定冒險幹一回。隨後,他把安插在劉部的幾名小特務招來,準備在劉文輝不經意時,伺機刺殺。
然而,就在丁國保他們密謀時,中共潛伏在劉文輝部的電臺已經偵知了軍統的行動計劃。劉文輝得知後,不慍不火地說:“讓他龜兒子滾出雅安。”
雅安已是夜幕。一條隱沒的小巷,青石鋪就。沿街兩旁茶樓酒舍次第而立,不明就裡的人以為是商業小街,明眼人一望便知,實則是西康有名的煙花巷。舊時,西康遍植煙花,牟取暴利。每年途經雅安時,一些煙販慣匪、狂嫖濫賭之人多要來風流一回。
今夜,小巷內“杏花村”茶舍又迎來一位大買主。妓院鴇母早得通報,拖著肥胖身軀恭候門旁,一張老臉笑得脂粉亂綻。
天變川康(2)
“哎喲!丁大爺,幾日不來,可把我家女兒想死了。”說罷,將手帕“撲”地一下抖開,朝樓上揮了揮,誇張地喊道:“海棠,快些下來,丁大爺來嘍!”
被喚做丁大爺的正是劉文輝二十四軍政訓處長丁國保。今天他梳了個大背頭,打滿凡士林油膏,身著一件綢袍,足蹬馬靴,滿臉興致。
杏花村的海棠是“鎮山之寶”,首席花魁。她原本是川西大戶人家女兒,只因父親賭博敗家,被一川劇名角重金購得,悉心培養,圖日後有個依靠。不想,她隨劇班到西康演出,遭土匪劫掠,人財散盡。只有她一人流落雅安,被鴇母連騙帶哄,墮入風塵。
兩月前,鴇母讓其接客。舊時妓女初次接客,有一規矩:便是將初夜權以重金設標。丁國保擊敗眾多對手,以五千大洋競標,轟動雅安。軟香溫玉,幾次快活下來,丁國保引為人生快事。當即依照禮俗,置辦了酒席,還與海棠像模像樣過了半月夫妻生活。前段時間,因忙於偵破共產黨電臺,未曾光顧。
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海棠雖是逼良為娼,但身陷青樓,耳濡目染,兼之出戏作態,嬌豔豐嫩,養成了媚態娛人的本領。聽說丁處長來了,忙往臉上抹了抹粉,急忙迎了出去。
此時,她穿一件白底碎花旗袍,叉開到了大腿,搖曳之間,顯山露水。一頭瀑布般的秀髮挽成髻,別上孔雀造型的髮夾,狀若冰清玉潔的良家少女,倚欄而立,粉嘟嘟的櫻桃小嘴,似笑非笑,既怨不怨,居高臨下,平生出幾許高貴氣質來。
丁國保仰望見了,心頭一熱,將長袍下襬煞有介事地一撩,大踏步上了樓,海棠乖巧上前小鳥依人般偎在他懷裡,款款步入內室。
“海棠!”丁國保將她摟住,迫不及待倒在床上,然後掏出一個金項鍊,“送給你,作為我們的定情信物。”
海棠側身抓過金項鍊,細細檢視。丁國保吻著她散亂的雲鬢,一把撕開旗袍,一雙手急促地伸進了內衣。
海棠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