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原本不想多加折磨,但見他脾氣極硬不肯求饒,便用一根粗樹枝順著刀口硬生生捅進傷口……還撒了泡尿。”
穆子石打了個寒戰,只覺一陣噁心。
押解差人恐怕早已得到指令要置哥舒夜破於死地,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本是應該,但這樣毫無人性的變態折磨,卻是畫蛇添足了,也難怪如今的哥舒夜破直奔著變態這條崎嶇小路一去不回頭。
陸曠兮記不住人卻記得住傷,道:“我用小刀將他傷口腐壞的爛肉一點點剔去,又將陷入血肉的木刺挑掉,有膿血腐毒,我幫他以口吸淨,來不及備下麻沸散,這少年卻似鐵打的,出奇的冷靜……他傷勢委實太重,人也虛弱到了極點,我爹很怕他一旦暈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一直在引他說話,但我處理傷口不能分心,只恍惚記得他說自己還有兩個姐姐在深州,若能活下來,一定要去尋到她們。”
“上好藥又守了他一夜後,我們不能久留,得趕往南疆疫地,爹給他留了些藥物、乾糧和水,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陸曠兮所知僅限於此,穆子石略有些失望,淡淡道:“深州……想必是發往娼館充任官妓了,就算尋到也開心不起來,難怪那次他會畜生一樣令人輪暴陶家小姐。”
齊少衝若有所思,道:“永熙十四年?陶若樸是兵部尚書吧?”
穆子石心中有些煩亂,沒好氣道:“陶若樸自永熙十年起,便以兵部尚書銜居內閣輔政,你竟好意思問……”
突地腦中靈光一現:“是了!是舒敬山!”
齊少衝道:“舒敬山?這個人你跟我提過,被斬前是兵部武選司的郎中。”
知己知彼方能佔足上風,終於猜到哥舒夜破的身份底細,穆子石喜不自勝,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