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依賴。兩人總是姐妹相稱。蘇淺吟情急之下,就喊出她的名字。那兩個人嚇了一跳,又不出聲了。蘇淺吟假裝上前走幾步,又喊道:“妹妹,你要是在的話出來吧。姐姐知道那簪子對你重要,可是…。太晚了…明天我幫你找好吧”她又連著“妹妹安寧妹妹”喚了好幾聲,自然沒有人應她,她也慢慢的邊喊邊走遠了。估計已經走得離那兩個太監很有些遠了。才轉身從園子裡繞回儲秀宮。心想道:“這樣子應該不會讓那兩個人懷疑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了。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懷疑到安寧呢?兩個碎嘴小太監,安寧應該應付的來吧!”這樣想著,她也不以為意。
四月,正是草長鶯飛的時節。眾秀女期盼已久又忐忑不安的殿前選秀還有幾天就開始了。這天貴祥帶著秀女們前往尚服局裁製面聖德穿著。一行人默默的行走在宮道上,各懷心思的時候,前方傳來清道的呼喝聲。眾秀女抬頭一看,居然是皇后的鳳駕過來了。貴祥一揮拂塵,指揮大家分開沿著道旁跪好,自己則躬立在道旁恭手行了大禮。
鳳駕走近了,八對宮女前行,手捧香爐,手巾,痰盂等物,後則是一輛十六人抬肩輿。端坐在上的,自然就是皇后了。蘇淺吟從各處聽到有關她的軼聞,終於忍不住微微抬起頭,目光飛快的看了她一眼。第一眼,頗有些失望。
皇后斜倚在位子上,胳膊在軟枕上支起,扶住自己的側額。遠遠看著一副慵懶又漫不經心的散漫感。面容算端正,額頭飽滿,鼻樑挺翹。朱唇飽滿。但整的來說,並不算什麼傾國之色,充其量一個秀麗佳人。這一群秀女中,任何一個人似乎都可以從容貌上將她比下去。就是這樣的人,徹底的俘獲軍心嗎?蘇淺吟心有不甘不解的又看了一眼,這一眼,她呆了。
真的很奇怪,明明跟剛剛看到的是同一個人。感覺卻完全不一樣。皇后的面板很白,但是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淺硃色雙唇似啟未啟,在四月的陽光照耀下,閃著溼潤的光澤。整個人還是散漫的,可是蘇淺吟突然覺得有些面紅心跳,只覺著這人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誘人。就在那具身體上,蘇淺吟感覺到一種不動聲色的媚氣,這種媚氣,不是來自於她的身姿,也不是來自她的眼角眉梢。而似乎是從她整個身上,讓人難以察覺的散發出來。就像一個內裡盛滿香料的盒子所散發出來遮擋不住的幽香一樣。她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風情。直到很多年後的某日,她終於恍然大悟:那人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不就是一名叫“情Se”的,最原始也最撩人的誘惑嗎?
突然,一聲呵斥聲響起“大膽”,蘇淺吟嬌軀一顫,以為自己大膽行為被發現了。之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另有一個秀女的打量太露痕跡,被眼尖的尚儀女官看到,出言呵斥。那秀女嚇得哆哆嗦嗦,伏在地上連連磕頭,哀哀求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早有幾名內侍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那名秀女。那尚儀女官正要開口發落她。肩輿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清亮的音質,又暗地帶著一縷磁性:“算了,笉瑜,別耽誤時間,饒了她這次吧!”那女官立刻轉身鞠身向肩輿行禮恭敬道:“是!”然後示意內侍放開那個倒黴的秀女。皇后說了句:“走吧!”一行人迅速而有序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視野,一群秀女才起了身,唯有剛剛逃過一劫的那名女子,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蘇淺吟掃了她一眼,這就是權力的力量。在這個後宮,居高位者儘可盡情處置底下人。甚至連她身邊的奴僕都可以雖然裁決一個人的一時的命運。皇寵,則是這權力的來源
之後的尚服局裁衣,大家都有些怏怏的。剛剛發生的一切,讓這群少女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皇宮的真實。她們這群人的生死,其實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句話。這對這群對未來還抱有極大憧憬的少女們來說,是個殘酷的打擊。蘇淺吟倒是沒有空來傷懷。她在想,皇后去的方位,應該是外廷,外廷中能讓宮眷出入的,只有御書房。皇后這樣匆忙的去御書房,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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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她十個腦袋她也猜不出冉玉濃這樣匆忙趕到御書房的原因。冉玉濃自己也很無奈。好不容易今天趙豫政務繁忙,在外廷被一幫大臣纏住不能脫身。正暗自慶幸今日不用又被那個日日發情的野獸騷擾上一天了。沒想到接近中午時來的一份手諭,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那份強調了由他親啟的手諭只有三個字:“我餓了!”。冉玉濃無語,不假手他人,親自把那份四不著六的手諭燒掉。然後吩咐擺駕御書房。
來到御書房門口,冉玉濃下了肩輿,門口守立的內侍見他駕到,忙開啟緊閉的大門。揮退侍從,步入正堂內。趙豫並不在位上。倒是總管福祿正守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