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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裡的二蛋也聽著木屋裡流淌出來的簫聲,適逢月圓之夜,銀色的月光灑向大地,這讓他便想起爺爺,想起瀰漫著芳香的故鄉的瓜棚,想起了離他們已經千里之遙的王家莊,還有被埋在逃難路上的親人。

木屋裡松花和澄妮沒有焦距的眼睛眨了眨,嘴裡發出了些聲響,身體也跟著動了動,然後就一切都歸於平靜,恢復原狀了。她們對面的孔方專注的看著這二人,欣喜於她倆的動作,失望於二人歸於平靜,只有接著吹了。吹簫也是孔方的愛好,他不良於行,不能像別人一樣交遊廣闊,除了看書做學問,就把自己的閒暇時光都傾注到音律上,因此孔方在音樂上有很深的造詣。這幾曲不同節奏和風格的曲子,抒情之作讓孔方吹的情深深,意切切,柔腸百轉,田園曲吹的田園之風撲面而來,幾欲聞到瓜果香,歡快的曲子讓人聽的彷彿是一片歡騰。喜慶感油然而生,激昂之曲讓人熱血沸騰,鬥志昂揚。

孔方不停的變換著曲子,仔細的觀察著二人的反應,兩人對抒情纏綿之曲反應平平,這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能對情情愛愛有多大的感觸,恐怕是沒有;對田園曲反應比較大,這和她們以前生活的環境有關係,日出而作。日暮而息,是她們不多的幾年人生的最深刻的體會吧;對節奏明快的激昂之曲,和舞曲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他們是女孩子,對熱血之事也不熱衷。在吹了一下午之後,孔方終於找到了適合二人的曲子,只有田園風格的適合她們,希望自己的這個方法是對的。能解開二人的失魂之症。

這邊珍珠也被迫跟著聽了一下午的曲子,什麼好東西讓人一直吃,恐怕到最後不是享受而是折磨,珍珠也佈列外,在聽了孔方一下午曲子之後就有些煩躁,不過為了兩個丫頭的病。她只能選擇忽略。

珍珠能忽略,不等於別人能忽略,七嬸就一臉抓狂的進來。嘆氣道:“孔先生也太能吹了,吹了一下午也不覺的累,著嘴受得了嗎?也該讓他歇歇喝口水了。”

吹簫是用嘴的?珍珠愣了愣,其實吹簫並不是用嘴,全都是用氣息控制著。這個比較要求控氣,不過七嬸說的應該不是怕孔方的嘴累。而是想清靜一會兒,這個恕難辦到,現在要求的是那兩個丫頭有反應,好起來,這二人好不容易對著曲子有點反應,那能停下來,於是珍珠沒有理七嬸。

按山外的時間,也就是剛剛掌燈,可這裡早就在一個多時辰前就伸手不見五指了。珍珠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冰蠶絲帕子發呆,這圖裡有山有水什麼都有,連上山的路都標的清清楚楚,只是四塊帕子上的路每條都不一樣,也不知道那條是真那條是假,哈飛說那條都不是真的,如果其中一塊帕子是真的,不就是試四次嗎,人們早就找到上山的路了,根本就用不著費心思找路了。這話說的有道理是有道理,那要去往神廟的路要怎麼找呢,這幾塊帕子到底要告訴人們什麼呢?珍珠可犯了愁,冥思苦想,絞盡腦汁,時不時的敲敲自己的頭。

“娘子又不好好歇著,都病成這樣了,還看這勞什子做什麼,他們不是有張大夫和孔先生嗎?澄妮和松花今天聽了孔先生的曲兒都流淚了,山洞那邊的幾位聽說也不疼的哭爹叫孃的了,還拉出了蟲子,您說說,這不都見好了,娘子快歇歇吧。”七嬸高興的說,把珍珠手中的帕子拿走,放了起來。

珍珠被七嬸唸叨,奪了地圖,既沒高興,也沒生氣,讓七嬸扶著靠坐在床上,接著發呆,還有苗寨的偷襲,這個也是需要解決的,還有蠶繭的問題,不解決也不行,那一件都是三根雞毛信——十萬火急的,這可如何是好?聽著孔方時而溫情脈脈,時而百轉千回,時而慷慨激昂的簫聲,珍珠心急如焚,可又無計可施。

“七嬸,你去讓孔先生歇歇喝口茶,什麼事兒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既然知道有效那就這幾日一直這麼治療,只是他今天把簫吹裂了,她倆也不見得就能立刻好轉,別她倆還沒好,他卻累到了,讓他看看我就知道了,去吧!”珍珠對一旁疊著衣服的七嬸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七嬸把疊好的衣服放到箱子裡,整理了整理衣服,高興的轉身一陣風似的去了隔壁,有了娘子的話,終於可以耳根清淨清淨了。不多時簫聲停了下來,然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孔方讓七嬸和芳娘費力的抬著,來到珍珠屋裡,他端詳了端詳珍珠,搬了張凳子,坐在她一旁,伸手就給珍珠把脈。

“說了讓你休息,你又來把脈,這早晨才剛剛把過脈,這麼一會兒能有什麼變化?”珍珠搖頭道。

“如果不好好休息,這麼短的時間也是可以要人命的,這位珍珠小娘子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不行!”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