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家小姐能獨自支撐心園的大局嗎?”
柏青山沉思良久,方審慎地說:“費老前輩隱居此地十餘年,一直平安無事,安度餘年得以善終,可知貴地民風淳厚治安良好,不易引起武林朋友的注意,假使雷琴的事不為世人所知……”
“但江湖上早就知道小姐的身分,也知道雷琴的底細了。”
“但他們並不知費姑娘的住處……哎呀!如果這次費姑娘用了雷琴。你趕快回去告訴小姐一聲,如非生死關頭,絕不可用雷琴制敵。”
小劍向前面一指,說:“柏爺,恐怕已來不及了,他們已在等候,這時撤走已不可能啦!”
前面已是江家的宅院,背林面水,附近兩裡內沒有其他村落,前面的廣場中,高高矮矮站了十餘名青衣老少,全用凌厲的眼神向他們兩人注視,為首的人不是湯桂,而是一名手長腳長鷹目暴牙的中年人。
湯桂站在外側,地位不高,在一旁指指點點,向同伴說明來人是誰。
中年人直等到兩人走近,方大刺刺地向湯桂招手。
湯桂會意,獨自舉步上前打招呼,揚聲道:“柏兄果然是信人,準時前來赴約,佩服佩服。”
他呵呵一笑,步入廣場說:“言而無信,豈不成了小人?在下既然答應前來,怎能失信?”
“在下深感光彩,難怪柏兄近來名震浙江,在下替柏兄引見幾位朋友。”
雙方客氣一番,並肩到了人群前。
中年人冷冷一笑,道:“咱們各報名號,不用客氣了,在下婁元章,請多指教。”
右首一名形容枯槁的人,有氣無力地說:“老漢姓屠,名平原,年已花甲,已是入土半截的人,你老弟如果肯幫忙,拉老漢一把好了,千萬別再替老漢加上,老漢想活得緊哪。”
柏青山呵呵笑道:“禍福無門,惟人自招,練武人只要勤練不輟,七八十歲的人依然龍馬精神,心胸寬闊有容人之量,不爭強鬥勝怨天尤人,與世無爭安貧樂道,活上百歲或兩個花甲,平常得很,老伯年方花甲便自以為已入土一半,必定是機心自用患得患失所使然,在下年輕識淺,福薄才疏,要在下拉一把或者加兩剷土,只要老伯認為在下才堪大任,在下義不容辭,呵呵!”
屠平原自以為風趣,以玩世不恭自譽,其實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登時便感到臉上掛不住,老臉一陣青,沉下臉冷笑道:“小輩,你知道老漢的名號嗎?”
“抱歉,在下初臨貴地,恕在下孤陋寡聞,還沒聽說過老伯的名號。”
“難怪。”
“你能見告嗎?”
“不必了,你知道老漢姓屠便是。”
“在下知道了。”
其他的人,皆一一自報名號,柏青山對兩個人的印象甚深,一叫程蒼松,一叫原天成,前者生得高頭大馬,帶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