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站起來。”週三大聲說。
二小姐縮回手,笑問:“你為何向我動棍?”
“我怎知你是二小姐?還以為是那些人的黨羽呢。”
“冒失鬼。”
“哼!你就不冒失?”
“好了,別說了,快回去裹傷吧!你不認識我?怪事。”
“天知道,我昨天才來。”
“昨天才來?你是……”
“我叫週三……”他將前來的經過說了。
“哦!難怪。你回去裹傷,我去追查那些人的下落。你聽清他們是來找紀少堡主的人?”
“是的,他們說來找紀少堡主算帳,要放火燒倉,要殺人,小可情急只好拼命。”
“很好,今天真是虧了你。”二小姐欣然地說,回身上馬,向他粲然一笑,舉手一揮,帶了男女兩隨從,循蹄跡向西飛馳而去。
中年牧工在他的攙扶下向屯內走,一面苦笑道:“周兄弟,今天如果沒有你,我這條老命準完了,兄弟感激不盡,謝謝老弟再生之德……”
“好說好說。”
“看樣子,二小姐對你極有好感呢。”
“好感?我看她橫得很,是個很難伺候的人。”
“不錯。她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今後你得小心。”
“我要小心?”
“是的,你要小心,老弟,場主一家大小都是怪人,二小姐可能提拔你,你不要高興,禍福難料呢。”
“謝謝老兄的忠告,小可會小心的。”
“但願如此。走吧,咱們的人來了,快回去裹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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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牧場風雲
二小姐帶了兩名男女從僕,循蹄跡向西追,追了六七里,牧地已盡,便是縣城至州城的大道,蹄跡在此地消失,已被南來北往的車馬痕跡所掩沒了。
大道上不時有車馬往來,即使最高明的追蹤能手,也無法找出痕跡,何況對方必定有意滅跡因此更是難以尋跡。
車聲轔轔,南面縣城方向,馳來了一輛輕車,有三匹健馬前後護送,不徐不疾向南行。
那是一輛青色雙頭馬車,一看便知不是本地的車輛,輪輻中等,車座不高,車廂沒有任何標記,是大戶人家而門第不高的自用輕車,車把式是個青衣大漢,雄壯魁梧粗眉大眼,駕車的技術十分高明熟練。
護車的騎士是兩男一女,兩男一老一少,老的年約半百,一表非俗。小的年僅十五六,英俊健壯但稚氣猶在,在車側的少女騎士穿一身翡翠藍騎裝,年僅十三四,剛發育往上長,小得很,但臉龐秀麗之氣外溢,一雙明亮的大眼煥發出智慧的光芒,年紀雖小,已出落得清麗脫俗,已是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兒。
三老少未帶兵刃,小丫頭帶了一隻新百寶囊。
二小姐失去了入侵者的蹤跡,頗為暴躁,向從人說:“攔住那些人,問問看。”
男從人應喏一聲,驅坐騎當路駐馬,迎面攔住去路,高叫道:“慢來,在下有事請教。”
中年騎士舉手示意令車停住,獨自策馬上前,臉上掛著安詳的笑容,含笑問:“小哥有何指教?”
“你們曾看到三個人騎了兩匹馬麼?”
“小哥問他們……”
“他們是賊。”
“賊?這……”
“少廢話。”男從人不客氣地叫。
中年人仍然微笑,不以為忤地說:“他們往南走了,追不上啦!”
後面車旁的少女哼了一聲,冷笑道:“這廝的態度惡劣極了。”
二小姐杏眼一翻,鞭梢一指,不悅地問:“小丫頭,你說什麼?”
少女不是好相與的人,也不悅地說:“你耳朵又沒聾,聽不見本姑娘的話嗎?”
中年人扭頭叫:“丫頭,不可無禮。”
可是,二小姐卻哼了一聲,驅馬向少女衝去,叫道:“本姑娘要教訓你。”
少年人大為不滿,叫道:“小妹,打她下來。”
雙方相距甚近,馬一衝便至,誰也無法阻止雙方接觸,眼看兩人難免動手。
高踞車座的車把式突然長鞭一抖,鞭梢夭矯如龍,“叭”一聲在二小姐的馬額前發出暴晌,手法之準之熟,令人大嘆觀止。
二小姐的馬受驚,突然人立而起。
中年人舉手一揮,叫道:“走吧,不許生事。”
車與馬幾乎同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