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這條心。
希望確知已絕,他反而心中一寬,笑道:“謝謝你,老兄。閣下最好不要再使用毒物,不然下次柏某定不饒你。”說完,將獨掌擎天向前一推,徐徐後退。
上方和尚一聲狂笑,亮聲叫道:“朋友,你的膽識可說超人一等,膽量也值得驕傲,你心目中還有咱們這些人?不交代清楚,你能說走就走麼?”
他聳聳肩,笑道:“事辦完了,怎能不走?”
“貧僧留客。”
“在下敬謝。”青山泰然地說,扭頭便走。
“別客氣,你就留下啦!”上方和尚豪氣飛揚地叫,人化輕煙,疾射而至,禪杖一晃,“泰山壓頂”兜頭便砸,完全以目中無人的狂態出狂招,似乎想一杖將對方打成肉泥,以便在陰陽判那群人的面前示威。
長兵刃以遠攻為主,被人近身就威力大滅,柏青山身形倏動,不進不退,像是鬼魅幻形,從杖側方倒撞入和尚懷中,出其不意冒險地雷霆一擊,“噗”一聲一肘頂在和尚的心口上,一聲長笑,將和尚從頂門摔飛丈外。
“嘭”一聲大震,和尚跌了個四腳朝天,禪杖丟擲五丈外去了,似乎五膽六腑皆被摜散,臉色灰敗,冷汗如雨,艱難地掙扎著要翻身站起。
變化太快,誰也來不及援手。
旁觀的人驚出一身冷汗,目定口呆。
毒手瘟神臉色一變,訝然叫道:“咦!你小子用村夫打法,居然僥倖成功了?”
青山轉身回到原處,笑道:“你不服氣,是不是?”
“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毒手瘟神厲聲問。
“在下已來了許久,你不是宇內三兇之一的毒手瘟神麼?”
“你知道老夫的名字,仍敢如此無禮?”
“在下對你已經夠客氣的了。”
“好傢伙,你在存心找死。”
“人生自古誰無死?呵呵!在下當然會死的,但找死卻又未必。”
毒手瘟神只氣得胸部快要爆炸,但神色仍然沉著,叉手不住抓握,沉聲道:“老夫要好好剮你,剜出你的心肝來下酒,要問問你的師門出身,日後再找你的師門,問問你那些尊長,為何調教出你這種狂妄之徒。”
聲落,一步一頓地向前迫進。
青山也向前相迎,笑道:“在下極少下重手殺人,但今天恐怕要開殺戒了。你既稱為宇內三兇殺了你不算罪過。你死了,天下雖不見得太平些,至少不比現在更壞。哦!在下幾乎忘了,你綽號稱毒手瘟神,自然也會用毒了,但不知你用的毒,有沒有灰衣使者高明?唔!我看你靠不住,灰衣使者號稱天下第一毒王,你算得了什麼?”
“哼!老夫用毒雖沒有灰衣使者高明,老夫承認比我淵源深。但天下間劇毒甚多,者夫的化血毒手的劇毒,仍然是宇內無雙的毒中極品。天下間能解化血毒手劇毒的人,只有兩個人。”
“你是吹牛吧?”
“信不信由你。”
“有第三個人麼?”
“有,那第三個人就是老夫自己。”
“那第一個人當然是灰衣使者羅?”
“不錯,是他,他已是枉死城中的孤鬼,對老夫已不構成威脅了。”
“但仍有第二個人。”
“哈哈!那藥王百里彥,目下雙膝被刖,囚禁在洞庭西山,被迫做五湖之蛟的賊醫士,他這釜底遊魂再也救不了人了。如果你被老夫抓中,只要抓破你半分皮,一刻時辰之內,你體內的血全成為水啦!”
青山心中狂喜,忖道:“我怎麼這麼笨?只知毒王可以治毒,怎沒想到藥王也可以治毒呢?太湖近在眼前,我何不去找他試試運氣?”
他冷靜地一笑,道:“原來你的手爪有鬼,只消不被你抓傷皮肉,便不怕劇毒入侵了。”
“但由不得你,小子。”
“那麼,在下不與你近身相搏。”
“也由不得你,你小子死定了。”
“在下與你鬥劍。”他拔出辟邪劍說。
“老夫一照面,便可將你的劍奪來。”
“那你就試試好了。”
毒手瘟神一聲怪叫,突然疾衝而上,左手一晃,誘青山出劍。
辟邪劍外表不起眼,既輕又細,且未開鋒,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殺人的寶劍,但卻是千真萬確的神刃,以內力卸劍,內力增一分,威力增十分,勁道足便可絕壁穿銅,斷金切玉無堅不摧,但控制住勁道,便毫無異處,毒手瘟神小看了這把劍,終於在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