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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於先生手捏著酒杯,喃喃地說。我倆掌握著火候,知道於先生城府很深。對他不能沒完沒了地忽悠,要適時留出空白,以給他思考的時間。

接下來我就是和方剛吃吃喝喝,也不跟於先生說話,而他只是發呆,偶爾把杯裡的白酒仰頭喝光,然後方剛再給他倒滿,過陣子他再喝乾。我們吃飯的半個多小時,於先生一口菜也沒夾,卻喝了十幾杯酒。當然只是那種小酒盅,但也足夠讓於先生半醉,臉也明顯發紅。

天已經全黑了,我結了賬,和方剛跟在於先生後面回到舊書店。看到門口我塞的那兩本武俠小說已經不見,卻有個小紙卷。上面寫著“於叔,我把書拿走了”的字樣。

進了書店開啟燈,於先生坐在桌後,呼呼吐著酒氣,店後就是廚房和另一間臥室。在臥室裡,方剛低聲對我說:“這傢伙是個悶葫蘆性格,跟洪班差不多,我先去躺會兒,你在這看著他。剛才提到鬼王派的人會被尋仇時。他好像有所觸動,你注意觀察,也許這就是個突破點。”我點點頭頭,說剛才也看到了。

我本來酒量就小,剛才多喝了幾盅白酒,也有些酒氣上湧,坐在書架前直打酒嗝。為了緩解酒勁,只好無聊地翻著店裡到處都是的這一堆堆舊書。

也不知道於先生從哪弄來的,這書還真多,居然有全套的線裝《素女經》。我正在看著,聽到坐在桌旁的於先生笑幾聲:“想幹掉鬼王派的人,不是那麼容易。我在這裡躲了十幾年,恐怕沒那麼好找。”

“可不是嘛,”我覺得似乎又知道了什麼隱情。就笑著回答,“我和方剛找你就費了不少力氣,前前後後花了半個多月呢。”

於先生臉色很難看,慢慢說:“不用嚇唬我,這麼久了,也沒人出錢讓那個阿贊尤來找我麻煩。”我說只是時間問題而,也許今年和明年都不會,但後年呢,三年、五年之後呢?早晚逃不過吧。你當年搞死那麼多人,是躲就能躲得過的嗎。

我這話其實也是詐的。於先生的身世經歷我們誰也不知道,連登康也一樣,但我心想,降頭師畢竟是降頭師,難道學降頭術是為了治病救人?反正我相信。

果然,於先生的臉色很複雜,開始不說話。

天越來越晚,我心想這書店後面的臥室最多隻能睡兩個人,就起身想叫方剛出去找酒店。於先生對我說:“你進去睡吧,我今晚想在這裡想一些事情。把那塊佛牌給我。”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多問,就把那塊蜈蚣邪牌放在桌上,讓他自己小心,不要再輕易試驗。然後進臥室和方剛湊合擠在那張鐵床上,和衣而臥地沉沉睡去。

早晨起來,我睡得很不舒服,走出臥室進到書店,看到於先生居然還坐在桌前,盯著桌上那塊佛牌。我問你是不是一宿沒睡,於先生抬頭看著我,眼睛裡全是紅血絲:“你們回去吧。”

我問:“回旅館等你考慮好?”

於先生說:“你們回泰國吧。”我連忙問那你呢。

“我再想想。”於先生慢慢道。方剛生氣地問什麼叫再想想,我們大老遠幾千裡跑到這裡,就為了找你,你讓我們回去就回去,這算什麼事。於先生也不回答,把那塊佛牌慢慢推到我面前。沒辦法,我只好收進皮包,知道於先生這人的性格,他和登康、方剛等人完全不同。登康和方剛是吃軟不吃硬,而老謝是吃硬不吃軟,可於先生兩者都不吃,除非他自己餓了。

把名片放在桌上,離開舊書店,我問:“就這麼回泰國去?”方剛把眼睛一瞪,說不然你還能綁架嗎,之前這傢伙把登康和我恨得牙根發癢,現在沒罵我們已經是萬幸,他能說出“我再想想”這四個字,在我看來就已經有了很大機會。於先生這人很難說得動,至於以後他怎麼想,只好看運氣了。

聽了方剛的解釋,我也覺得沒別的辦法,只好先回贛州再到南昌,從廣州轉機飛回曼谷。

折騰一大趟,我花了多半個月時間和近兩萬塊錢,卻什麼結果也沒得到,心裡這個鬱悶。在芭堤雅,我先給登康打電話,他早就閉關完畢,在附近的密林中修了十天,將那段極陰控靈術運用得更熟練。

聽到我們找於先生的過程,登康很高興,再聽到他沒有明確表示會不會幫助,又十分沮喪。我說:“能順利找到於先生。我覺得就成功了一半,你就先呆在馬來,暫時不要回泰國了,以免走漏風聲。”

晚上,我和方剛到酒吧借酒澆愁。他問我最近這段時間,熊導遊有沒有再給我打電話或發簡訊探口風,我說:“洪班還沒被治好之前,給我發過簡訊問是否能讓登康加持一批佛牌出來,我說他重病在身。已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