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我看,他他就因為吃獨食,想揹著我們大家,自己一個人去挖紅薯私自賣錢!這能不遭報應嗎?”壯漢乙也不服氣地說。
我和老謝徹底無語,這些人居然認為盜墓是正經職業,而揹著同夥私自挖墓才是缺德行為。對這種人已經沒有必要再囑咐了,就讓他們挖去,死活與我無關。
趙妻看著呼呼大睡的丈夫,問我他是不是沒事了。阿贊洪班點點頭,我告訴她,只要你丈夫今後不再盜墓,也就沒有機會再撞邪。
“那、那隻要是盜墓就能撞邪嗎?也不一定吧?”趙妻問。我知道她的算盤,還是心存僥倖。也難怪,當農民種地哪有盜墓來錢快,我告訴她。隨你怎麼想,以後如果再遇到撞邪事件,說不定花錢作法事都來不及,直接把命搭上了呢,到時候你別後悔就行。
趙妻扁了扁嘴,不再說話。
我們三人在趙家又湊合睡到天亮,次日起來,老趙睡醒了,無論從精神頭還是外表,看上去都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我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老趙迷迷糊糊地回憶:“昨晚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又看到那個大宅子,那一男一女站在堂屋裡,男的伸手朝我要玉佩。我說沒有,早就賣了,那男的過來用手翻我的衣兜,還真把玉佩找出來了。他倆把玉佩放在堂屋的桌上,轉身就朝裡屋走。我剛要出去,又從院門口進來兩個人,上去就拿桌上的玉佩。那一男一女就過去。一個撓一個抓,把那兩人打跑了……”
聽了老趙的講述,我們幾人互相看看,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老趙摸了摸口袋,問:“那塊玉佩呢?”
“你不是已經送回去了嗎?”趙妻回答。再把昨晚的施法過程說給他聽。老趙臉上露出很後悔的神色,但也沒說什麼。老謝讓趙妻付尾款,我們好回去,趙妻不太情願,把剩下的三萬五千塊錢交給我。
臨走的時候。我讓老趙給鄉里打電話,派考古人員去那個地方把古墓給挖出來,免得再被破壞。夫妻倆都沒說話,看來是不太情願。
趙妻的表弟用麵包車把我們送出村,一路回到濮陽。我打當地的114問濮陽市文物局的位置,被告知別說濮陽市,連鄭州市和河南省都沒有專門的文物局和文物廳,只有文化局。我只好給濮陽市文化局打電話,稱XX村的趙姓村民在村北某處亂石堆旁挖到一處古墓。請他們快派人去保護。
文化局的人問我是誰,我稱是泰國華僑,為了給那名趙姓村民治中邪症狀來到濮陽,後來才發現他是因為挖到古墓而中邪。因為身體不適,所以沒時間給政府打電話。我就替他辦了。接電話的那名工作人員顯然沒聽太懂,但仍然表示會馬上調查。
我和老謝、阿贊洪班三人從鄭州飛到廣州,在廣州機場裡的餐廳中,我將那三萬五的餘款再分給老謝一萬,他樂得合不上嘴。我說:“你說你跟著去這趟有什麼用,還費了好幾千塊的機票錢。”
“哎呀,習慣了嘛,洪班施法的時候我都得跟著。”老謝笑呵呵地說。
要說老謝這人我是真看不懂,吃飯的時候他寧願省下幾十泰銖,居然可以只喝湯而不吃飯,可他大老遠從孔敬來到河南,光來回路費就好幾千塊,夠他吃上一年的飯了。為什麼?後來我一想,老謝家裡有個無底洞的病兒子,他極缺錢。在泰國,阿贊洪班是他唯一的緊密合作夥伴,而我又有著廣泛的生意網。如果這個夥伴被我挖牆角弄走而繞開老謝,他會少賺很多錢,這對他來說是不敢想象的。所以他寧願少賺幾千塊,也得全程跟著。
與老謝、阿贊洪班分開後,我從廣州回到香港。剛過了兩天,我就接到老趙打來的電話,上來就斥責:“田老闆,你這人是咋回事?為啥叫政府的人來我家,非說我挖到古墓,想上交國家?”
第0564章圍村裡的隱患
我說:“我這是在替你打電話,要不然你不也得打嗎?你撞邪是因為什麼,自己很清楚。別告訴我你還想繼續挖那座墓,把玉佩弄出來賣錢!這職業你還是改了吧,不然以後再遇到那種事,就算你能拿得出錢來施法,也不見得能保過這條命。”
老趙生氣地說:“那也不用你打電話吧,他們還以為我是盜墓的呢,盤問了我半天!”我心想這個電話我要是不打,你這輩子恐怕也不會打通。
這樁生意我以為算是結束了。但幾個月後,小趙在QQ上對我說他爸爸失蹤了,怎麼也找不到。我很奇怪,大活人怎麼能失蹤,是不是夢遊症又犯了。小趙說:“沒有啊,沒聽我媽說他再犯病。”
“怎麼失蹤的?白天還是晚上,去哪裡?”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