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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部分

老謝。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讓我去裝滿清水,然後又用針刺破自己的指肚,把幾滴血滴進瓶中晃勻。他再用針刺破老謝的手指肚,我用手擠出幾滴血。登康也接進瓶裡晃勻,裡面的液體呈淺淺的紅色。

在這過程中,登康始終在唸誦經咒,突然,老謝上半身彈起。吐出一小口血,又躺下,頭軟軟地垂在旁邊,旁邊的心電圖儀發出持續的鳴叫聲,螢幕顯示直線。護士連忙過來檢視,方剛也慌了:“怎麼回事,沒有心跳了嗎?”

護士按壓著老謝的胸口,讓另一名護士快去叫醫生。我急得抱著老謝的腦袋,大聲喚他的名字。登康捏開老謝的嘴,把玻璃瓶中的液體倒進去。護士連忙阻止:“你在給他喝什麼?”

我對護士說:“他是巫師。你就讓他試試吧!”護士搖頭說不可以,這是醫院,現在患者生死都不知道,要是喝了這東西,醫院說不清楚。我能理解她的擔憂,但此時登康已經把玻璃瓶中的液體全都喂老謝服下,再合上他的嘴,但老謝的喉部完全不動,顯然已經喪失吞嚥功能。

“輸液管沒有反應。”護士用手拿著連線血漿袋的塑膠膠管說,滴注器中沒有往下滴。看來血管已經停止迴圈了。

這邊登康仍然在努力地念誦經咒,方剛站在病床前,對病床上的老謝低聲說:“老狐狸,人總有一死,我們幾個也盡力了,你走好吧。”我很想哭,老謝是因我而死,他這條命也可以說是我間接給害的。看到老謝的軀體在病床上躺著,我忽然感到很害怕,雙腿直打抽。頭也是一陣陣眩暈。開始還想強撐著,但越來越支援不住,就走出病房去喘氣。

站在走廊裡,回想起和老謝認識的這兩年多,有恩有怨。我這心就揪個不停,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