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遺漏。吳律師對老婆說:“把眼睛閉上。”他開始慢慢地澆著水,登康用手扶著吳妻的頭頂,繼續以經咒加持。
血水澆在吳妻臉上和頭髮上,也流到胸前,她頓時成了個血人,看起來很可怕,要不是吳妻鼻子被嗆,不時地咳嗽打噴嚏,那活脫脫地就像兇殺案現場的被害者。血水澆完,吳妻的臉上開始冒出氣泡,還能看到流下來一些粘粘的東西。她又發出痛苦的呻吟,登康讓吳律師再用盆接水繼續澆。
那盆水的顏色從鮮紅到粉紅,從淺紅慢慢到透明,澆到第五盆的時候,登康停止唸誦經咒,讓吳律師用毛巾把她擦乾再扶出去。
坐在椅子裡的吳妻渾身發抖,吳律師用毛巾仔細地給妻子擦臉,每擦一下,她就會叫出聲來,好像仍然很疼。吳律師和妻子用粵語交談。登康聽不懂,後來吳律師告訴他,自己是在問妻子:“還難受嗎?”
“很舒服,好疼,好舒服……”妻子回答。吳律師不解地問疼還舒服。吳妻說,以前是又疼又癢,還有耳鳴,真是生不如死,可現在只有疼痛。和比前的那些感覺相比,這種單純的疼簡直太幸福。
吳律師連忙問:“這、這就解開了嗎?”
登康點點頭:“之前和你說過,這種疾降是比較低階的,無非是降頭師將某些不知名的蟲卵混在降頭水裡,再找機會讓你老婆服下。如果是高階的就會變成蟲降。想解就很麻煩。”說這些話的時候,登康暗想幸虧不是蟲降,不然我還真解不開。
送走吳律師的登康心情很愉快,雖然已經是午夜,但他看著手裡這十張千元港幣的鈔票,卻半點睡意也沒有。這是個良好的開端,他乾脆出了公寓,來到附近的一間夜總會,叫吃叫喝,又在兩名小姐的陪伴下唱到天亮才回家。
過了幾天,登康又接到吳律師的電話,他說:“阿贊登康師父,昨天有沒有人找你,說要解什麼針降的?”
“我這幾天都沒接到客戶的電話,怎麼?”登康問。吳律師說他昨天從律師樓出來,在路邊看到有個穿著破舊的女人坐著哭,他以為是討錢的,就給了一張鈔票。可那女人又把錢還給他,說不是乞丐,而是丈夫得了怪病。渾身往外冒鋼針,怎麼也治不好,她想自殺。
之前登康給吳律師講過降頭術的種類,他知道有種就叫針降,連忙把登康的地址和電話都抄給那女人。她千恩萬謝地走了。
登康說:“我並沒有接到電話,不過還是謝謝你,可能今天就會打給我吧。”
他還真猜對了,下午有人敲門來找登康,但不是什麼要解針降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登康再熟悉不過的人,也算是他的師弟……皮滔。
當看到皮滔的時候,登康異常驚訝,問你怎麼來了,皮滔進屋後,看到設的地壇,就冷笑:“連鬼仔都沒有的地壇,能有效果嗎?”
“雖然沒有鬼仔,可我有這個很厲害的域耶,那可是降頭師的頭骨!”登康笑嘿嘿地說,心想這傢伙找我肯定不是請我吃飯,恐怕來者不善。皮滔坐下後,說了實情,登康不得不肯定這世上的事真是他媽的太巧了。原來給吳律師妻子下疾降的人,就是皮滔。
皮滔比登康沒晚多久離開的鬼王,看到登康已經可以自立門戶,四處接生意,他很眼紅,雖然只修了四年左右的黑法,鬼王認為他的法力還不夠,但他仍然要走。離開菲律賓後,他也聽說香港人有錢,就來到香港,在西貢那邊租的圍村,同時也在報紙上刊登了廣告。按時間來算,他比登康要早差不多兩個月。
第0718章跑路香港
那位印尼女保姆也是經人介紹找到的皮滔,下這個疾降收費不多,只有八千港幣,而且還是事後收費。登康笑了:“怪不得那個疾降很好解,原來是你落的。”皮滔臉色很不好看,說同門之間不應該互相拆臺。
登康說:“我怎麼知道是你落的降?那女人的臉又沒有你的簽名!”不管怎麼說,兩個同為鬼王門下的降頭師還是撞上了,皮滔一口咬定登康是故意的。他必須再給那個女人重新下疾降才行。
“開什麼玩笑!我和他沒冤沒仇。”登康拒絕。皮滔冷笑幾聲,說會對鬼王說你存心解開同為鬼王派的降頭,這可是降頭師的幾大忌諱之一。雖然登康很生氣,但他畢竟還是害怕鬼王,而且有皮滔這種人在中間搞鬼。為了避免麻煩,登康只好答應下來。
那天,他給吳律師打電話,說想請他們夫妻吃飯。順便有事商量。兩人把登康當成救命恩人,當然答應。在某家餐館,登康說想讓吳律師幫著他找些生意,無論驅邪、解降和落降都可以。吳律師面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