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傳來,燻得她有些反胃。那味道,她上輩子這輩子都忘不了,是魔藥的味道。
“第二天就是城主的祭祀儀式,你準備好了嗎?”底下傳來一陣細細的說話聲,南宮緋月仔細辨認,發現屋子裡說話的人帶了面具,但她還是認出來了,是軒轅傾。
“莊主,準備好了。”
“那就好,別出差錯,後果自負。”軒轅傾雖然帶著面具,遮住了表情,可那冷淡的語氣激得眾人一顫,先前說話的人汗水涔涔,他一點也不想被莊主拿來煉製魔藥。
“為什麼會做不出來了?”軒轅傾彷彿在喃喃自語,前生他明明很成功地研製出了魔藥,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他當然不知道,前生要不是南宮緋月這個金牌製毒師暗地裡幫忙,軒轅傾根本就做不出魔藥。
他對面站著幾個面目痛苦的人,有男有女,嘴裡都發出尖銳而痛苦地低鳴聲,南宮緋月看出來,這其中一位就是剛剛還在試圖害她的墨畫,看來這軒轅傾還真是有恃無恐,連墨畫都敢抓過來試藥。
她當然不會以為軒轅傾在為她出頭,現在風傾山莊因為墨畫丟了那顆舍利子,這傢伙估計早就懷恨在心,有心將墨畫弄死。
“主子,這些人該怎麼處置?”軒轅傾回過神來,看了眼墨畫:“除了這個女人,其他的都扔出去喂藏獒。”這個女人,留下來還有用。
聽到倉庫裡,藏獒那已經狂躁不已的叫聲,那個人身子一顫,喂藏獒,主子今天算是仁慈了一回,起碼還是死的比較痛快。
“誰?”就在南宮緋月愣神間,一聲脆響從屋頂上傳來,一道黑影翩然飄過,軒轅傾明顯感覺到了屋頂上的動靜,隨即追了出來,月光在銀色的面具下見得格外涔人,跟著那抹身影往東邊追去,南宮緋月知道,白瑾瑜在設法引開軒轅傾。
趁軒轅傾不注意,南宮緋月從屋頂上飄然落地,那些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已經被南宮緋月手上的迷香迷倒,唯獨哪些被拿來試藥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他們的理智已經在魔藥的作用下焚燒了。
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他們只想衝上前去撕開他們的肚子,酣暢淋漓地喝血,用來止住身體上的奇癢。南宮緋月驀然捏緊手指,她好像看見了前生的自己,看來軒轅傾和以前一樣,沒有放棄煉製魔藥。
“別愣著,趕緊去找上官耀。”上官耀,就是桐城無故失蹤的城主。
芳姑見南宮緋月愣著,還以為她很同情那些被試了藥的人。南宮緋月回過神,沒再說什麼,跟著芳姑向裡面走去。
“唔……”原本跟在後面的清芬突然被一隻手捂住拉了下去,清芬瞪大眼睛,拼命地掙脫,感覺到後面熟悉的氣息,渾身驀然一僵。
“怎麼是你這個木頭臉?!”清芬看見燕風那張臉,恨不得往他臉上打一拳,這死木頭什麼時候才能對她溫柔一些?
燕風從小跟在容夜陌身邊,身邊沒有女人,對別的丫鬟投懷送抱也沒有感覺,很多時候他也會去去青樓,他和那些女子也都是露水緣分,各取所需,可是這懷裡的小丫頭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丫鬟,難道是因為她跟久了南宮緋月的緣故,身上也有了那些和其他女子不一樣的地方?燕風表示疑惑,雖然他會殺人,會為主子著想,但是面對感情和女人,他可真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清芬被燕風呆愣的眼神看得全身發毛,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不會是傻了吧?”她雖然想揍他,可還是沒動手不是?
“咳咳。”燕風回過神,突然一本正經地問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碰……燕風聽到清芬撞牆的聲音,還以為這丫頭是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到,太激動了,一定是!想來他也是很有魅力的,雖然沒有自家王爺招蜂惹蝶……咳咳,這只是變相的誇讚而已。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擇日成親,要不你家主子也跟著一起嫁過來吧?好事成雙,我覺得……”燕風還在沉浸在自己魅力過大的沾沾自喜中無法自拔,清芬已經驚得目瞪口呆。
清芬突然對著他拳打腳踢,臉上露出羞憤不已的表情,這個死木頭,不僅是斷袖之癖,媽的還想要二夫侍一君,虧她之前怎麼還覺得這傢伙忠厚老實,絕對是寵妻的忠犬一隻。燕風皺眉,一把抓住清芬的手,不知道她怎麼突然發瘋。
難道他剛剛露骨了一點,還是這丫頭喜歡自己用更強一點的方式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