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如果因為這個孩子傷害了月兒的身體,那我堅決不答應。”芳姑撫著南宮緋月的頭髮,眼裡都是慈愛,她是真的怕了,當年她母親中了那種毒藥,連白瑾瑜都救不了,這才逼迫她不得不離開了自己還嗷嗷待哺的女兒。她不想緋月再次落到這樣的境況。
“放心吧,芳姑。”南宮緋月很早就知道芳姑對她的情誼,也許是這麼多年沒有嫁人生子的原因,一直把自己當做女兒看待。突然,她用眼神瞄向了白瑾瑜,不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是良配呢?看起來還挺配。
白瑾瑜冷冽的眼神看過來,裡面包含著很濃的警告之意,南宮緋月裝作無事地移開了視線,要說自己這個師傅真的被惹毛了,絕壁會死得慘。
“師傅,你來桐城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南宮緋月很機智地轉移了話題,白瑾瑜緩和了臉色。
“拿上。”
一身黑色的衣服有人向她拋了過來,惡劣地套在了她頭上,南宮緋月的視線被遮擋了,她無語地扯下套在頭上的衣服:“師傅,年紀一大把了,就別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夜行衣。
“這是什麼?夜行服,我要穿這身幹什麼?”南宮緋月翻著這衣服,一時間有些摸不透白瑾瑜的心思。
“你還記得你回南宮王府時候,本座為你批命的事情嗎?”
南宮緋月當然記得,師傅只給了她一張白紙,這就意味著,師傅也算不出自己的命。白瑾瑜有上古神獸的血液,最擅長批命和預測未來,這她是知道的。
“你的面向極貴,但是周身卻有隱隱的煞氣,還有極貴的紫氣在你身上時隱時現,這讓為師看不准你的命運。”
“煞氣?難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南宮緋月又想起了自己在天盛國天煞孤星的稱號,看來她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個命很硬的人,上輩子她該不會是出生在閻羅殿吧?那紫氣又是怎麼回事?是指陌王妃這個名號?
“你是來自未來的人,軒轅傾也是,本座發現你們倆好像有相吸的體質,又特意窺探了軒轅傾的命格,發現他和你的命格息息相關,緋兒,他極有可能就是命中註定的人。”
“息息相關?師傅,你該不會是說……”南宮緋月堅決地搖頭,“師傅,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糾葛。”上一輩子,是她不知深淺,懦弱無知,這一世,她再不想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當然,坑他的時候除外。
“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既然不想和他有糾葛,那就必須趁你們有糾葛之前出掉他,否則,你這輩子估計可能都不能擺脫他的糾纏。”
白瑾瑜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在說笑話,南宮緋月算是聽出了一點頭緒,看來,這一世,自己註定要和這個男人為敵,兩個穿越了同一個時代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想擺脫和軒轅傾的命運,就必須和他鬥!
“老孃去殺了他!”芳姑隨即就要提著自己的大刀,怒氣衝衝就要朝軒轅傾所在的廂房走去,沒等芳姑出去,門突然一下子關上了,白瑾瑜坐在那裡繼續喝了口香茗。
“白瑾瑜,你攔著我做什麼?我就不信,一個病秧子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芳姑氣勢洶洶,只要把那病秧子除掉,緋月就安全了,管他什麼命不命的!
“這軒轅傾要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本座還會對他另看一眼嗎?”白瑾瑜冷冷地看了芳姑一眼,芳姑有些訕訕地回來,“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逆天改命不成?”
“逆天改命,有何不可?現在可以說是敵人在明我們在暗,我還不信了,上一輩子沒有鬥過他,這一輩子還會敗在他手上。”南宮緋月淡淡道,芳姑卻聽出她語氣中的辛酸,鼻子一酸想落淚,這孩子以前受了不少苦。
“那不就得了,今晚就是一個好機會。”
“什麼?”南宮緋月有些沒有聽懂,師傅來桐城,難道就是為了她的原因?
白瑾瑜突然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湊過頭來,南宮緋月狐疑地湊過頭去,白瑾瑜隨即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唇角突然一陣抽搐,讓她做這麼不厚道的事情,她還真是過意不去,但聽起來好像很霸氣的樣子。
夜色如水,月亮掛在藏藍色的天空中,幾道人影在夜色中穿梭,因為孩子沒有在生長的原因,南宮緋月現在覺得身輕如燕,根本不像那些普通的懷孕婦人一樣。她還是很慶幸的,要是自己十五歲就要生孩子,無論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她都接受不了。
南宮緋月突然在一個屋頂上停留,八月的夜晚涼風襲來,有些涼意。她揭開屋頂上的一片瓦,裡面一陣腥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