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他還是不瞭解,為什麼女人會特別拘泥於節日,併為此而失魂落魄,不過知道她介意,所以會將生日、情人節、交往週年紀念等日子,特別標註在行事曆。
「過完生日,就三十歲了……」她喃道。
「是啊。」
「你記得,我們認識至今,多久了嗎?」
「十年兩個月零七天。從我重新追求你那天算,是一年十個月又十六天。」記得好牢。小妹說,女人很在意這個的,他一天天數,不敢忘,怕她不高興,以為他輕忽她。
她突然靜默下來,不說話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想了想:「是你有想要怎麼慶祝?或者,希望我送你什麼?」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因為那時,他由她眼中補捉到一抹失望。
「不,沒有。如果你忙的話,小事,不用刻意陪我沒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她幹麼突然提起?關毅不解,又聽她聲音悶悶地,像在和誰賭氣似地說:「明天不要來接我,我有事。」
「好。」
他不問什麼事?駱採菱一惱,又道:「後天也不用來了!」
關毅再遲鈍,也知道她在不高興,但是——好吧,一如以往,他依然沒弄懂她這回又在氣什麼。
見他不發一語,只是用困惑的眼神瞧她,她一惱火,吼道:「大後天、大大後天、大大大後天也不要來了,我要去跟別的男人吃飯相親,他們知情又識趣,再怎樣都比你這悶葫蘆強!」
重重將馬克杯塞回他手中,翻過身掩起棉被不看他。
而他,凝視著一口也沒喝的牛奶,呆愣著,久久。
他們在冷戰。
噢,好吧、好吧,更正確地說,其實只有她一個人在鬧彆扭,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氣什麼——想到這裡,駱採菱更是洩氣。
她真的不想這樣的,這種行為活似在逼婚,卑劣得很,可是、可是……
唉,一個月內接連收到三張紅色炸彈,被笑問什麼時候要換她來炸炸別人,偏偏她的男人就是悶不吭聲,她真是有苦說不出。
早上,他送她來上班時,她一路看著窗外,賭氣不理他。
進到辦公室來,看到昨天隨手擱置在桌上的喜帖,心情一路悶、悶、悶——悶到了底。
而經手的第一項事務,就是公關部經理的辭呈。
「婚讓你結,假讓你放,為什麼一定得辭職?」
「沒辦法呀!」公關經理拍拍微隆的小腹。「他說不想讓我太